简秋绥说:“出差一星期不到,某人就把自己累病倒了,这不是小朋友,你跟我说是什么?”
“嗯?”
许晴晚回想起这些天的昼夜颠倒,明显心虚理亏,默默低下了头,一点点喝起粥。
装作什么都没问的模样。
简秋绥发现许晴晚小病了场后,变得孩子气不少,也会不经意间耍赖。
比往常少了几分客气。
简秋绥移回目光,语调慵懒:“还是不馋家里的病人了。”
许晴晚垂头喝粥,抿了抿唇角的笑容,觉得自己也怪不争气的,只是因为家里这两个字,就这样心动不已。
吃完午饭,许晴晚窝在阳台的藤椅上,晒了会太阳。
楼下庭院繁花盛放,被金灿色的阳光笼罩。
沐浴在阳光底下,许晴晚感觉浑身暖烘烘的。
晒了会,许晴晚突然意识到简秋绥这个碗,貌似洗得太久了,而且家里还有洗碗机,不应该还没好啊。
起身,走到客厅,许晴晚余光瞥过茶几,脚步一顿。
她明明记得是买了一周吐司的量,囤在家里的,而且还有她爱吃的红豆味,一直忍住没拆封来着。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许晴晚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门半开着,许晴晚看到简秋绥的背影,边走,边轻声问:“阿绥,你看到我的吐司没,就在客厅的茶几上。”
却在看到简秋绥手边的东西时,顿在了原地。
简秋绥瞥了眼她:“收起来了。”
许晴晚没敢问为什么收起来,余光瞥到垃圾桶里,堆积的空咖啡袋和浓茶袋。
只能装傻般犹豫地问:“那阿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啊?”
“收缴罪证。”
简秋绥边说,边从橱柜里精准地翻出她的咖啡和浓茶。
许晴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深夜工作伙伴,一个个被装进纸袋里,眼里顿时写满了心痛。
简秋绥提着纸袋,口吻带了些隐隐的警告意味:“这些暂时没收。”
许晴晚乖乖点了点头。
视线却不自觉偷瞟了眼底部的小橱柜。
刚好被逮了个正着,许晴晚下意识上前一步,拉住了简秋绥的衣袖。
许晴晚试图蒙混过关:“阿绥,真的没有了。”
简秋绥不为所动。
转身,从底部的小橱柜里,拿走了仅剩的袋装咖啡。
许晴晚轻唤:“阿绥……”
简秋绥却说:“这次叫什么都不管用。”
许晴晚一想到深夜,没有咖啡和浓茶来提神,顿时感觉暗无天日。
心一横,有些不管不顾地轻声喊了句:“老公。”
然后趁着简秋绥微愣的空隙,伸手去够他手里的咖啡袋。
却被及时反应过来的简秋绥,将手臂举高。
他们身高本就相差很多,许晴晚下意识踮脚。
“就留一点……”
却在拖长的尾音处,明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