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色系到画风,从动作到神态,她整个人都是深秋寒冷中一种温柔的具象存在。
缪蓝搜索无果,怀疑自己是不是把笔放在楼上没拿下来。
“我上楼找一下。”
贺京桐抓住她的手腕,阻拦她上楼的脚步。
“干嘛?”
他不答,另一手探向她的脑后,指尖捏住从发髻中露出来的簪子,缓慢地抽出来。
她的长发失去支撑,瞬时散落下来,带起一阵清甜的水蜜桃香气。
原来她洗过澡了。
贺京桐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喉间泛起一丝痒,同时精准地区别出,这种痒和他前几天感冒想咳嗽的痒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他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
却丝毫没有止痒的效果。
手上的发簪递到她眼前,开口的声音被那丝痒带成了低哑:“这个?”
缪蓝垂眸,看清所谓发簪。
白色的圆柱体,一端尖头,整体比一般的簪子粗很多,正是她遍寻不见的电容笔。
她忘记了,之前顺手用电容笔把头发绾起来,出去一趟也没意识到,还在这儿傻傻地找。
她要拿,笔被他握住。
“缪蓝。”
缪蓝抬头,他不会要笑话她吧?
他们俩今晚在言语上结的梁子够多了。
他的话题跳跃度惊人:“我还没有试验过,我愿不愿意跟你接吻。”
重音落在最后一个人称代词上,指向明显。
散落的头发被贺京桐细致地勾到耳后,她的面庞完整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你不是……”试过了吗?
她试的时候就是在确认双方的意愿。
缪蓝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他不是要笑话她。
是在通知她,他要亲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突然。
她没法儿拒绝,因为是她先搞试验的。
她也没工夫分辨,自己是不是想拒绝。
贺京桐给她短暂的心理建设时间,嗓音里全是怡然:“我不像你,搞强吻那套。”
……干嘛还要拉踩她。
沉闷的一声“咚”,插进缪蓝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中。
电容笔被扔到沙发上。
刚才拿着电容笔的手,握上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