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了下另一个袋子,“这什么?”
“药。”景川从里头拿出一板鸡蛋,“你家楼下药店买药送鸡蛋,我家正好缺几个,就买了点。”
宋青梨挑眉,“你为了两个鸡蛋买这么多药?”
景川:“明明是十二个,你也想挂眼科?”
“……”
无语凝噎之际,某人俯身,一把抓过她的脚踝。
她疼得嚎叫一声,抱着膝盖收回。
“你干嘛啊。”她疼得眼角冒出泪花,脸色更加惨白。
他无丝毫顾忌,复又捉回。
大掌粗暴地钳住两只脚踝,掰开,唰唰往上喷云南白药喷雾。
痛感浸满全身,伤口更是火辣辣地疼,器官里像被泼了一罐汽油,火一燃,啪,烧得她只剩灰烬。
背上瘆出一层鸡皮疙瘩来,全身都处于绷紧状态。
“一天三次,有空定个闹钟,”景川一把扔开,表情颇为嫌弃,“难看死了。”
宋青梨闭了闭眼,发丝乱糟糟地粘在脸上。
悲哀的事儿一茬接一茬,那些不愿面对的过往放电影似的,无情地碾压五脏六腑。
她不说话,忍着剧痛站起来。
“谁让你看了。”
她恶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觉得难看你就滚啊,别在我家烦人行吗!”
她声嘶力竭地咆哮。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忍着没掉出来。
她不想哭。
她并不知道为什么都到现在这个时刻了景川还对她这么冷漠,这么无情。原来的景川根本不会这样,他是她的小太阳,她做错什么他都会包容,她不开心他也会拉下面子,尽量讨她喜欢。
可现在。
他不会了。
他不会了。
悲哀和失望交替袭击,正因为曾经拥有,她才更不能接受他现在的冷漠。
景川盯着她看了几秒,噤口无言。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他们谁也没主动开口,说点什么。
片刻后他直起身,推门,扬长而去。
到最后,连鸡蛋也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