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个,顺时针这样自我介绍。”许继康腾的一下站起来。
“我叫许继康,北江人,本硕也都是北江的,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爱点点鸳鸯谱,去年这个时候,我凑的几对人最后都在一起了。”
“我这眼就跟尺似的,看谁谁准。”许继康笑得意味深长,“一会大家好好自我介绍啊。”
在座的大家哄堂大笑。
张可紧跟着也站起来,“大家好,我叫张可,今年28,之前是在陇南,平时喜欢打打游戏,有喜欢打宝可梦的私下可以约我。”
“……”
自我介绍这一圈来到她这儿。
宋青梨抓着桌布站直,“大家好,我叫宋青梨。”
“宋江的宋,吃的那个青梨,今年25岁,毕业于北江大学,平时,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实话说,她确实没什么特别的癖好。
大学时候还挺喜欢社交,当小组长,当课代表,当社团社长。现在该竞争的时候反而无欲无求,只求平稳。
丁凯有些激动:“北江?我也是。”
宋青梨客气一笑,“那还真是有缘。”
丁凯脸和耳根都有些红,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有缘。
景川抬眸,一瞬不瞬地凝着丁凯。
“大家都有缘,我也北江的。”许继康笑眯眯的,“不过我记得小师妹你是南潭人,怎么跑这么远去读书?”
宋青梨抿唇,移眼,目光在旁边某人身上风驰电掣地晃了晃。
他似乎也在看她。
不安的种子生根发芽,那些最不想让他知道的岁月即将公之于众。
景川的眼神缠得很紧。直白,怨恨,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块,四年的时光并未将这些情愫减淡,相反,比之前更甚。他越是忍耐,越是无声,试探的方式不再是歇斯底里,几个来回的眼神交流比之前更加血腥。
他们的离婚太过艰难,和其他吵到最后反而无爱无情,不再为对方愤怒的情人相比,他们还停留在争执不休,有话可说的阶段。
这个时候,只要有一方想要摆脱,任何理由都可以引火的源头。
比如家境,比如学业。
当年分手的时候,学业便成了堵他的借口。
镜面反射而来的光线有些刺眼,宋青梨微微眯眼,停了几十秒。
然后,深吸一口气,“北江读的研究生,本科是在南潭大学读的。”
“哇,巧了。”许继康说,“你们景boss也是南大的哦。”
“……”
景川没接腔,手搭在腿上,安静地坐在原地。
无波无澜的,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这是他今晚第三次抬眼。
许继康:“既然如此,不和你师哥打声招呼?”
景川工作快四年,简单加减下,他应该刚好大宋青梨一届。
宋青梨手绞拧着,“我和景boss应该是一届的。”
“那更巧了。”许继康用力地拐了拐景川,“校友,说点什么呗。”
在场的大家陷入沉默。
几个新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在他身上。
本以为这份揶揄会遭到拒绝,景boss高冷从不参与这类话题。
结果下一秒,景川却不清不楚道:“怎么没去英国念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