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地方会同时存在这两种东西呢?骆君稀陷入思考。过了片刻,他忽然有了灵感,快速道了声“谢谢”便开始往外走。
这时齐灏才终于反应过来从刚才开始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他挠着头问岳子书:“我是不是不应该还叫他骆队啊?”
“你说呢?”岳子书冷冷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看自己的书去了。
当天傍晚,申海市局联合海关对明珠区人工沙滩附近的集装箱港口进行了一次突击检查,在一个装了几套进口音响的集装箱里,缴获了一批新型毒品。
骆君稀用手机拍下了开箱的全过程,当一包包绿色的药片被搬出集装箱时,骆君稀的心里升腾起一丝复仇的快感。
当天晚些时候,Ethang的Facebook账号发布了一条视频,配文字:
CheckwhatisfoundinPandora’sBox。
(看看我们从潘多拉的盒子里都发现了啥。)
程知行接到底下人电话的时候,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致,而他很快看到了“自己”发的po文,感觉眼睛里要冒出火来。
许一哲关上电脑,有些担忧地说:“这么激怒一个穷凶极恶的毒贩真的好么?”
“我只是给他还一份礼罢了。”骆君稀不屑一顾地说,“再说,不激怒他,怎么让他来找我?”
许一哲摇摇头说:“我原本以为你和谢倏不一样,现在看起来,你俩真是一路人,嫌命长那一路。”
程知行一进房间,谢倏就察觉到了他神情的异样。他摘了眼镜,事实上,他刚去美国的时候就做了近视眼手术,他根本不需要那副眼镜。
只是,没了眼镜的掩饰,他身上的戾气也像摘了封印,整个人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你丢钱了?”她语气里带着嘲讽。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程知行看了看她,眼中流露出野兽的凶狠。
他狠狠将她摁到床上,粗暴地吻住她。镇定剂的药效逐渐退去,她能感受到他在她身上的触感。他的指尖像毒蛇的信子,掠过她的皮肤,激起一阵颤栗。
心理上的厌恶和生理上的反馈交织在一起,她努力绷直身体,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所以,你也就这点本事吗?”她平静地在他耳边说,“也好,反正,我也感觉不到什么。”
他抬起脸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侮辱。
谢倏笑了,一字一顿地说:“麻烦以后要做的话,也给我来一针。”
程知行松开她,默默扣回衬衫的扣子,摔门而去。
谢倏轻轻吐出一口气。她是如此了解程知行这个人,自视甚高如他,毫无难度的事,就会让他瞬间失去挑战的兴趣。
当然,还有比这更令他抓狂的,那就是,嘲笑他作弊。
傲慢,这是聪明人逃脱不了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