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救李宝音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说她在你心里最重要了。”
“哪有哪有。”姜月黏黏糊糊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头搁在他肩膀上。
她毛茸茸的头发擦过聂照的脖颈,聂照心跳不自觉加快了几分,却没舍得推开她。
姜月还在说:“我哪里没想你?我就是想你才要多吃饭的啊,省得令你担心,而且天地良心,我特意买了个香炉,就放在厅堂里,每日三炷香。”
“求上天保佑我平安?”
“我想你了就对着香说话!”
聂照:……
真孝顺。
门在此时被“砰”一声推开了,阿泗拎着食盒,高高兴兴冲进来,见姜月抱着聂照,尖叫一声:“啊——!!!捉奸在床!”
聂照抓起碗就砸了过去:“跟你说八百遍了,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什么捉奸在床?”
阿泗一副“真的吗?我不信”的表情,可是你的衣襟都散
()开了耶!()
≈ldo;≈rdo;
?本作者乌合之宴提醒您最全的《明月照我》尽在[],域名[(()
姜月:“苍南和沃东不是天天都有造反的吗?这算什么大消息?”
阿泗摇头:“这次可不太一样,对方在百姓之中极为有威望,听说这次是他炸毁两座堤坝,用以泄洪,百姓都十分拥戴他,之前他也常常在苍南一带施粥,百姓尊称他为活菩萨,此人确实有本事,短短三天,竟然让三座城的守备军尽数依附于他了……”
聂照问:“造反者是公子引?”
阿泗拍手:“对对对,就是他,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唉,我不能和你多说了,仓库里还有粮草要扛,我先走了哈。”说罢,他拎起食盒离开。
“三哥认识他?”阿泗走后,姜月才问聂照。
聂照将自己在苍南之事全数告知:“我并未见过他,但君子论迹不论心,他应当是个义士。”
姜月对这位公子引不由得也好奇起来,语气中带了三分崇拜:“他在筹谋炸毁堤坝时,想必就已经确定要谋反了,朝廷追杀,他不得不反,不过这样能舍己之身救渡百姓的人,确实让人敬佩。”
聂照听他崇拜别人,心里不舒服,捂着肩头剧烈咳嗽,打断了她对公子引持续不断的夸奖,姜月目光果然被引回他身上了,关切问询。
他把自己手臂上一道伤疤不经意间露出来给她看,姜月还没问呢,他就欲盖弥彰放下袖子遮掩,道:“这是炸堤坝时候伤到的,没事没事。”
姜月一把拉过他的手,挽起袖子,见到伤口大惊:“呀!这个也得快点上药!再不上药就要愈合了!”
聂照翻了个白眼,把手抽出来,白眼狼。
吃过晚饭,聂照和她谈起搬离城区之事:“如今霍明爱已死,霍家必然全力找寻真凶,也会迁怒方巡,方巡见过你杀人,他为了在霍停云面前以功戴罪必然会对你不利,所以我想你和我一起搬去军营附近的眷所。
如今我升上偏将,在营中也有了能安置自己家眷的地方,军中各位将军的家眷都住在此地,戒备森严且离我最近,你搬去那里我更放心些。
早前不带你走,一是没有地方安置你,二是你的学业未完,如今青云书院都用来安置灾民了,你也没有地方可上学。”
姜月有些犹豫:“那逐城灾民……”
聂照点头微笑:“搬去眷所,不会缺你的活干的。早都说了,逐城这个地方,缺人,谁都不能闲着。”
太守的夫人和女儿要打扫太守府,家里仅有的两个烧火婆子都得扛麻袋,何况军中呢。
那姜月可太高兴了,能离三哥更近一些了。
“你竟然没有半点舍不得?”聂照还以为她要哭鼻子。
姜月摇摇头:“三哥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此话说得聂照心中宽慰,刮了下她的鼻尖,他起身,将她的剑取出来,双手捧给她:“剑帮你开好刃了,以前觉得你不需要,现在觉得你用得上它。”
姜月接过,拔出,果然与之前大不相同,以往虽然也是寒光闪闪的,却没有如此的锋芒和杀气,抬眸看向聂照,郑重说:“我今后会用它保护自己,也保护想保护的人。”
聂照笑了笑,拍拍她的头,眸光微深:“好,保护想保护的人,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