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更不爽了,非要把傅长生男人的尊严践踏在泥地里才好消身体残缺带来的扭曲。“哦也不对,傅侍卫那么宠他,定然是不舍得温皎委屈的。”他换了语气,声音更轻也更恶毒:“说不定,是傅侍卫在下面呢。温皎跟我说,你为他死都愿意,这么一条好狗,撅着屁股给主——啊!”一粒石头从远处飞过来,直接打得他牙齿都快掉下一颗。“啊啊啊啊——”小太监捂着嘴巴,痛得半蹲到了地上。在前方的管事太监立马反应过来,阴恻恻地质问出声:“谁?!”灰袍少年手握骨笛,从小道尽头走了出来。冰蓝花灯照着他的神色,若剑锋寒霜。夏青本来想掉头就走,结果好家伙!主角受和他的深情忠犬真是不会让他失望啊!!!这是什么痴情不悔放下尊严为你顶罪的戏。他真是听得人都傻了。绝。又荒唐又无语。夏青烦躁的不行,抓头发,想走却走不了。他幽幽吐口气,等内心的躁郁散了,才重新看向那个老太监,开口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夏青以一个局外人身份看别人的事时,其实很少会插手,尤其是情爱方面的。就像梦中老人所言。苦海滔滔业孽自招。人世间,贪嗔痴怨不外如是。枷锁欲念都是自己吐丝结成的茧。好比现在,与温皎的所有纠缠,是傅长生自己招来的业孽,心甘情愿吞下的絮果。——不过为什么要让他遇到!!夏青又暴躁起来。揪着骨笛上的红线。他看不下去傅长生那种卑贱的态度。不是心疼,更多的是一种违和感。他也不知道违和在哪里!又找不出一个关于自己的答案后,夏青选择和以前一样忽略过去。“什么青玉膏?”夏青心平气和开口。管事太监没见过他,也能猜的出来他是谁。这估计就是陛下养在寝殿的少年了。他愣了愣后,眼中大喜,马上换了副脸色,带上了讨好的笑意谄媚道:“回公子的话,这贼人偷了御药房的专门供给皇室的青玉膏,奴才正带着他去内务府受罚呢。”夏青继续心平气和,脾气很好:“傅长生,我给你的令牌你是弄丢了吗?就这么任人污蔑?”一直低着头装死不说话的温皎,在夏青说这句话后忽然身体一僵,猛地抬头,眼眸望向了傅长生,内心突然涌出一丝惶恐,愣着喊了声:“长生哥哥……”夏青扯了嘴角,对自己说:算了,就这样吧,最后一次。下次别没事皇宫乱逛,绕着温皎傅长生走。真是求求了。他除了张善外,还第一次那么怕过两个人。张善是纯粹满脑子龌龊思想,谁冲他笑他就要把那人送上他的床,给夏青吓出了心理阴影。而这两人……傅长生这人有毒,惹不起惹不起。傅长生心中苦笑。他丝毫不为他人奚落羞辱所动,可被这个少年撞到如此窘迫的情况,却奇异地泛起一些难堪。他握紧拳头,甚至不敢去看少年冷静的浅褐色眼眸……觉得自己在他那里不该是这么一个样子。他抿唇,声音沙哑:“我没丢。”他从袖中拿出那块令牌,摊开在伤痕累累的手中间,解释道:“我说这是陛下的东西,他们也不会信。”夏青:“哦。”他对管事太监认真道:“令牌其实是我给他的,青玉膏是他去御药房太医给的。不是偷的,可以放人了吗。”管事太监满脑子巴结讨好他,堆着一脸褶子笑成花:“当然当然,有公子您为他作证,我们也不敢乱冤枉人。”夏青轻声道:“谢谢。”“哎哟,公子这是折煞老奴了。”管事太监在夏青这里露了脸卖了个好,神清气爽,一挥拂尘,呵斥道:“还不快放了傅侍卫!”“是是。”几人手忙脚乱地给傅长生松绑。被石子砸中的小太监捂着嘴,人也吓得哆嗦,哭都顾不上了——谁能想到傅长生一个低等侍卫能和陛下身边的人有关系呢!他瑟瑟发抖,生怕夏青处置他。不过好在这位陛下身边的小公子一刻不愿在这里多待,表情跟见鬼似的,帮傅长生证明清白后转身就走。但没走两步,夏青又想起什么,退了回来到傅长生面前,想了想直接道:“上次就有句话想说了,当时觉得没必要,现在看来很有必要。”“傅长生,你要是想活下去的话,离开温皎。”他说这话的时候,看都没看旁边摇摇欲坠的温皎一眼,语气平静。温皎迟早有一天会把傅长生害死,这是夏青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