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挑了挑眉,在太后转身的刹那儿,喃月忽然脸色沉了下来,表情带着失望和愤恨。
而这正是太后想看到的。
“林氏,哀家念在你怀着皇家的骨肉,便不计较你从前种种,你只要将你说的人证交给哀家,哀家便放你和赵鹤舟离开。”
喃月抿了抿嘴唇,神色难看:“当初是骗您的,我压根没找到什么人证,若是有,我准一早去找官家告状,也轮不到您今日这般折辱我。”
太后早就派人调查过,根本就没找到什么人证,她今日说出来不过是炸她一炸,果不其然,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离开吧,只要你们不再与哀家为难,不再与刘家为难,哀家愿与你们化干戈为玉帛。”
喃月心里冷笑,面上却带着不甘和怨怼,赵鹤舟要来拉喃月的手,却被喃月躲开。
“要你有何用?”喃月瞪了他一眼,甩袖先行离开。
赵鹤舟看着喃月离开的身影,十分不解,但还是跟了上去。
太后看着他们生出嫌隙,冷笑道:“能做一对苦命鸳鸯,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儿。”
嬷嬷笑道:“他们竟敢来威胁太后,
这么死了还是便宜了他们。”
太后摸着护甲,眸光看向嬷嬷,说道:“早点除掉他们,也是解决我心头的一块病,回头将王府的那个小崽子接进来,我再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您说的是。”
到了马车上,喃月管车夫要了水壶,用水将手里里外外冲得仔仔细细。
又用手帕擦干净,她还是不放心,就那样举着双手,什么都不敢碰。
“你这是?”
喃月眼神犀利,嘴角翘着,她说道:“太后不想自己死,我就帮她一把。”
赵鹤舟震惊,“你做了什么?”
喃月看着自己的双手,她一早就做了准备,管张契义要了温毒,这种毒无色无味,从皮肤就能渗入体内,摧毁人的五脏六腑。
中毒之人会苦苦挣扎七日,所有脏器功能逐渐丧失,人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你疯了,那你不也中了毒?”赵鹤舟听喃月讲了她将口供浸泡在温毒里三日,为保字迹不被损坏,用了特质的墨水重描了一遍。
喃月看赵鹤舟紧张得不行,忙安慰道:“没事的,我提前吃了解毒丹,张郎中也说没事,我不会拿我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正说着,忽然外面一只箭擦着喃月的脸颊,射到了马车壁上。
赵鹤舟拉着喃月蹲下,他挑起帘子向外看去,是一群蒙着面的人。
“你在马车里等我。”赵鹤舟拔下箭,掀开帘子冲了出去。
川梓和川尧也都拔刀冲了上去。
聊楚被
川梓塞了进来,“王妃,我们该怎么办?”
喃月看着赵鹤舟正与他们交手,看着是占了上风,可是对方人太多,最后输的肯定是他。
“你去找单丛,让她带着人来救我们。”
“王妃”
喃月不敢去碰聊楚的手,她只说道:“一会儿你架着马车冲出去,他们的目的是我和阿珩,不会追你,你一定要找到人来救我们。”
“我明白”
喃月想去触碰聊楚,又担心将温毒传给她,将手收回,叮嘱道:“一切以保命为准,若是遇到危险就先逃。
我和阿珩若是死了,你就带凡凡和顺安还有潇潇一起逃出京城去,莫要再回来。”
聊楚眼中含泪,咬着嘴唇哭道:“王妃放心,我一定找人来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