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无需为我做什么,因为我也不曾为殿下做过什么。”那是他第一次说这样重的话,希望她能迷途知返,可她转身下了山,派人砍了那片梨花林。
后来,他去林内将满地的梨花捡起来,洗净酿了一坛梨花酿。
只要她放弃争权夺利,他就原谅她这一次,李氏皇朝气数已尽,她的那条路是死路,是绝路。
然而她没有认错,半年未上孤云山。
命运像是两条岔路口,曾经相依为命的两人,他一直留在原地等她,她却走的太远,无法回头。
房间的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冬日的冷风灌入,陆祈被冷风冻醒,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手札,内心惊惧,久久回不了神。
孤云山的小木屋,庭院梨树,常年清冷孤独的国师,长大后的十一帝姬,一切都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在梦里他就是兰景行,而十一帝姬则跟长思长的一模一样
不通五感的先祖和冷宫里的小帝姬,注定是悲剧。所以,陆氏留下了一幅画,推算出十代以内的星盘,世代找着同名同姓的女子?
陆祈起身,修长的五指握紧,心口被无形的大掌紧紧捏住。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札,将它和那些古卷一起重新锁进了木箱子里,然后给蔚枕溪打了一个电话。
蔚枕溪半夜接到陆祈的电话,一看时间脸都黑了,咬牙切齿地说道:“陆祈,你最好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找我!我白天做了五台手术!”
凌晨三点吵醒他,三点啊,人干事?
陆祈按着眉骨,想满心的惊骇压下去,神情懒倦:“帮我挂个精神科。”
蔚枕溪闻言立刻小心翼翼地问道:“陆哥,好好的看什么精神科?”
陆祈:“找到了陆氏先祖的手札,然后做了一个有关前世的梦。”
蔚枕溪:“……”
还是挂精神科吧。
蔚枕溪抓狂了,他是无神论者啊,他陆家一直神神秘秘,他也顶不住啊。
“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是因为李长思和白灼的绯闻,还是集团有人卷款跑路了?”
陆祈薄唇抿起,知道他不信,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但是与其说那是梦境,不如说是封印在手札里的记忆,被他无意中读取了。
“枕溪,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帮我照顾好长思。”陆祈声音低哑,双眼通红,“远远的看着她安好就行。”
蔚枕溪:“……”
蔚枕溪轻咳了一声:“我对李长思真的没有想法……”
要是没有陆祈,那就一定有想法。难怪老陆死了都要防着他呀,不愧是兄弟!
“不是,对李长思死缠烂打的是白家老二啊,你防我做什么?”
“未雨绸缪。”陆祈眉眼淡漠,“他的事情我会解决。”
蔚枕溪打了一个哈欠:“记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就来医院做检查,然后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吧。挂了。”
蔚枕溪果断挂电话睡觉。
陆祈:“……”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他还有这个资格吗?
他起身急急地走出房间,外面天寒地冻,只有几盏壁灯亮着。
出来的急,外套没有拿,外面至少零下十度,他没有回头,急急地穿过长廊,走到李长思的房门前,给她发了信息。
他想见她,迫切的的想见她。
李长思睡眠浅,加上夜间也没有做梦,一听到手机震动声就醒了,迷迷糊糊摸过来一看是陆祈的信息,顿时清醒过来。
她打开门,就见站在外面的男人用力将她拥进怀里,抱的太用力,险些勒疼她。
她不明所以,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劈头盖脸的吻落下来,他的薄唇发颤,带着丝丝的凉意,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随即深吻起来。
李长思眼眸微睁,伸手将他拉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