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姐!”
“世子!”
……
晏容和晏珺是龙凤胎,今年都二十岁了,比起顾颦颦、卫兰一群小姐们,要大上许多,所以她们都唤晏珺姐姐。
顾颦颦与晏珺不熟,只是小声地唤她晏小姐,在一群人中,有些显眼。
事实上,她肌肤白皙,样貌昳美,在一群姑娘中,也最为出众。
晏珺抬起美眸看了她一眼,见到顾颦颦长得与梅含玉十分相像,人有些恍惚。
“你怎么与梅姐姐长得这么像,你是含雪妹妹?”
她有很多年没有上京了,有些姐妹小时候长得不像,长大后长得越来越像的有很多。
梅含雪对每一个靠近卫扶风的人都有敌意,今日她是知道她会来宁国公府,特意也来了这儿?
三夫人何臻捂唇一笑:“她叫顾颦颦,不是梅含雪,珺儿你记错了。这位顾姑娘是华县人,她曾救过老太君一命。后来,颦颦便被老太君从华县接过来居住,如今她是我们府邸的二姑娘。”
韩夫人记得老太君曾有一个女儿,她视如珍宝,便是让旁人唤为二姑娘。她瞧着顾颦颦身上的衣裳手饰都同卫兰一样华贵,由此可见,此女在府中的地位不低。
她从未见过沈老太君将她的远房表亲接到国公府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更不用说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贫民女。
顾颦颦与卫扶风早逝的妻子长得这般像,这让韩夫人不由多想,沈老太君将顾颦颦接到宁国公府,是想让顾颦颦做他的继室。
一时间,晏珺眸色复杂地看了顾颦颦一眼。
她此番来宁国公府,一是陪母亲来看望老太君,二则是想嫁给卫扶风,如今有了顾颦颦,她还有机会嫁给卫扶风吗?
她突然有些急了,忧愁地望了韩夫人一眼,然而她的母亲似乎并不着急似的,一整个晚上,韩夫人都在席上与沈老太君叙旧,没有提让晏、卫两家结亲的事。
两人多年未见,总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到了亥时,院外有人打更,沈老太君才反应过来天色已经很晚了。
她留韩夫人一家在碧湘院住,等他们的宅邸都置办好后,再离开也不迟。因着盛情难却,韩夫人便带着儿女都住下来了。
晏珺在春柏庭陪笑地脸都僵了,等她一进到屋子里,便将国公府的丫鬟都挥退了,埋怨地对韩夫人说:“娘,你今天怎么不和老太君说,我要嫁给卫扶风的事情?”
韩夫人自认自己不蠢,可却至今都不明白,为何她生下来的女儿没有她一半的头脑,说话做事都鲁莽得很。
明明她手把手地教了晏珺这么多手段,晏珺愣是什么都不会使。
韩夫人提点她,“母亲和沈老太君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如今,两人才刚见面不久,都还没好好叙旧呢,你就让母亲豁出老脸,在这么多卫家人面前说,两家结亲的事,你觉得合适吗?”
晏珺:”怕什么?母亲和沈老太君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我们两家说这个事,又不是什么丢丑的事?”
“你不要这个脸,我还想要这个脸呢!”韩夫人伸手点了点她的头,“心急反而无成,你要想嫁给卫扶风,做国公府的六夫人,就乖乖听母亲的话,”母亲保准你能嫁给卫扶风。
“好,我听母亲的话。”
“还有,我知道你对那个顾颦颦有敌意,但你见到她,至少面上不要表现出来,人现在正得老太君恩宠呢!”
晏珺冷哼一声,“我一个世家女,她一个贫民女,让我去讨好她?”
韩夫人:“你再不能忍,也要忍,别让老太君厌恶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
—
翌日。
顾颦颦给沈老太君请安的时候,又见到了韩夫人母女,她笑着招她过来,将自己的一对红玉玛瑙镯,送给了她。
这玛瑙太过贵重,顾颦颦不敢收,但韩夫人硬是将红玉玛瑙镯给塞到她手里,她想还给她,韩夫人却不肯接,说她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收回来。
沈老太君笑道:“我这老姐姐可轻易不送人珍宝,颦颦,你就收下,别拂了她一片心意。”
有老太君发话,顾颦颦不好不收。
她朝韩夫人柔声道谢,将这对红玉玛瑙镯带到了手腕上。
晏珺一直很喜欢这对玛瑙镯,跟母亲要了好几次,她都没给,可今日她却直接给了一个贫民女,她心里很是怄气,偏又不能表情出来,心里憋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