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女孩闹脾气,她是真动手,簪子直接在脖颈中划出血痕来。
平江伯深感头疼,他怕血溅当场,也不能让人直接捆绑。
“还没找到表小姐吗?”
“没有。里里外外都找遍了,表小姐的旧识那里也找了,都没有。”
平江伯双手负后,急得来回踱步,跟夫人商量:“不然找个丫鬟先上花轿?反正盖头盖着,也不知道是谁,先把今天应付过去?”
方氏不赞成:“不行,这不是给宝瑜添堵吗?她就是闹小孩脾气
3、惊变()
。”
宝瑜有多在意张家二郎,她这做亲娘的又不是不知道。
新娘子迟迟不上花轿,张家迎亲的队伍也察觉到了异样。
新郎张逊神情严肃,上前询问。
他才十八岁,却有着明显不符合其年纪的沉稳。
饶是如此,得知情况的他,还是愣住了。
张逊双唇紧抿,隐隐听见女子决绝的声音:“反正我不嫁,我就是不嫁……”
平江伯脸上难掩尴尬之色:“这,你看,贤侄啊,这姐妹俩,俱是一样的心思,都不想让对方受了委屈,所以才……”
他轻咳一声:“不过你别怕,总不能让这花轿空着回去……”
张逊淡淡地道:“世伯,既然没有新娘子,那这婚礼就先延期吧。新娘子风寒尚未痊愈,不能见风,婚礼择日再举行。”
平江伯甚感意外,犹豫了一下,只能答应:“好。”
丢人就丢人吧,总不能把女儿往死里逼。
张逊向宾客行礼致歉,声称婚礼延期。
这场婚事,到底没能进行下去。
当然,这一切,韩听雪还不知道。
她睡得很沉,一睁开眼,就看到透过窗子照进来的阳光。
糟糕,睡过头了。
她心里一激灵,暗道不好。
一觉睡到了天亮,那她还怎么趁乱躲出去?
不对,这不是她的房间。
韩听雪呆愣一瞬,很快回想起来。在失去意识之前,她闻到一股异香,之后就人事不知了。
对未知的恐惧一点点浮上心头。
她下意识低头,见锦被下自己衣衫完好,略微松一口气。
忽然,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醒了?”
这个声音非常难听,听得人毛骨悚然。
韩听雪循声望去,见房中背光处,还站着一个人。
比声音更可怖的是他的脸,白板一样,没有具体的五官,只有光秃秃的五个洞。
韩听雪乍然见到,瞬间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