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撑到啊,她安慰自己,小白看起来没什么事情,一会儿吃个健胃消食片应该就好了。
“还有我!小白帮我吃掉了米饭和排骨!”
不光有菜还有主食,还是四份??!
林老师不光笑不出来了,甚至有点害怕了,她现在联系保健医生还来得及吗?
“我的菜花炒肉和胡萝卜排骨也是小白帮我解决的”
“还有我,还有我!”
被敖小白帮助消灭食物的小伙伴儿们纷纷出声。
林老师气息不稳,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数了数正在列举敖小白帮他她吃了什么的众人,五、六、七、八?
八个??!
敖小白一个人吃了八份午餐?!!!
此刻,一位温柔的、说话细声细气地幼儿园女老师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一阵兵荒马乱地检查后,保健医生皱着眉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结果。
旁边的林老师看着保健医生的脸色,每看到对方皱一下眉都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也跟着皱缩起来。
她几乎能想到“三岁儿童由于幼儿园老师疏忽狂吃八份午饭现正在抢救”的悲惨的新闻报道将会挂在本市新闻头条。
“好像没问题?”他看到这个结果也有些不可思议。
“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嗯?没问题,怎么可能?”林老师愣住了,她可是问了小花班其他小朋友的,他们说他们还没吃,就直接自己不吃的那份菜给了小白,这可是整份的饭菜,吃那么多有可能没问题吗?
她不放心地给孩子爸爸打了个电话,在听到对方说,崽崽在家能吃六个包子、两份炒面、四个鸡腿、三对鸡翅外加一大盆蔬菜汤,嘴巴长得几乎要脱臼了。
“这、这是不是有点多啊?”
“多吗?”敖赐在那头有些疑惑,他舔了一下自己的犬齿,兴致勃勃道:“那我下次帮他把四个鸡腿吃了,这样就不多了吧?”
根本不是鸡腿的事好吧!
“可是其他小朋友只吃两个包子就饱了……”她嘴角抽了抽,而且有的小朋友只能吃一个。
“两个?那不得饿死了?”敖赐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然后一本正经地跟老师商量,“可能我家崽崽天生饭量大,是饭费不够吗,要补交多少?我们都是温和讲理的人,不会不交的。”
林老师深吸一口气,赶紧解释,“不用补交,我们这里的饭菜是不限量的,就是问问小白的饭量哈哈哈,真是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一直到挂了电话,林老师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
她看了眼开开心心、没有任何不适的敖小白,越想越觉得玄幻。她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敖小白看着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林老师和周围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怪人,有些遗憾地意识到自己的“不剩饭”小组长似乎做不成了。
漫天的火烧云如沸腾的火焰,余烬散落点燃绯色云霞,一直蔓延了半边天,路的尽头是一片橘红色,却又被路边的高楼所淹没。
户婉来接敖崽崽回家,敖小白一边走一边跟她讲述自己第一天上幼儿园的经历。
说到没有当上“不剩饭”小组长,敖小白那双圆眼似乎盛满了失落。
“没关系,”户婉揉了揉敖小白的脑袋,“就算不当小组长,我们崽崽也可以是超级棒的小花班组员……”
她正打算安慰一下自家崽崽,就见敖小白失落一扫而空,对着被自己骗到的妈妈得意一笑,然后一本正经道:“咳咳,虎要正式跟你介绍一下我的身份了,虎现在是小花班“拉窗帘”小组长!”
午睡前,敖小白帮大家拉上了房间里的四个窗帘,然后主动问老师自己可不可以当“拉窗帘小组长”。
已经被小白中午的操作吓到的林老师,生怕他再做一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没有任何犹豫地任命敖小白为“拉窗帘小组长”。
虽然手底下只管了自己一个人,但敖小白高兴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他拉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地唱起来:“虎是组长,虎很高兴~~”
户婉想了想,“崽崽,可是从来没有过拉窗帘小组长。”
敖小白更高兴了:“那虎岂不是天底下第一个拉窗帘小组长?”
余晖落在户婉的长发上,橙黄的光泽染得它像是老虎本体的温暖毛发,于是她也笑起来:“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