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殿下还是我是殿下,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自然是听殿下的,可是……”
“没有可是,要么我替你去,要么一起去。”
“……那还是一起去吧……明明是我的差事……”后面一句凌於只敢小声嘟囔。
外边依然是大雪纷飞,凌於给秦淞披了一身厚氅,让小秋拉来了最大最好的马车,带着十来个身手好的跟着,一行人就这样往凰河去了。
……
“将冰面边缘的薄弱处炸开,冰下深处或许还是有游水的,若能炸出一定空间,可使游水将冰带走,也要省力的多。实在不行,就继续沿薄弱处炸,把冰炸碎,就能被冲走了。”
马车足够大,凌於曲着腿趴在软榻上,也不算太难受,一手支着脑袋,听秦淞说完,连忙赞同。
“我认为可行。”
“那好,等会去看一下行不行得通,不行就再想别的办法。。”
“好!”
商量完对策,两人相顾无言,宽大的轿子竟显得逼仄。
“殿下,你如今可以自由出入东宫了,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反正闲来无事,不如聊会天吧。
蓦地被问住,秦淞愣了愣,随即认真地思索起来。
“听闻江南水乡十分优美迷人,那里没有雪,也没有寒冷,若是有机会,倒是想去看看暖和的烟雨江南。”
“江南……我也只是儿时去过几次,风景确实秀丽,倒是个好去处……”
凌於温柔地笑了笑,随即又开口道,满眼都沁着喜悦。
“殿下,塞外漠北的风光也是独具一格,一望无垠的大漠,驼铃阵阵,行商队伍在大漠上留下悠长的足迹,大漠起起伏伏,如山峦一般隐密连绵。
还有很多肥硕的乌鸦,它们一群群的从你头顶上飞过时,那可真是黑压压的一片,连视野都暗了。
天空总是一碧如洗,万里无云,那儿的植物特别坚韧,其中有一种杨树,白色的树干挺直修长,放眼望去,犹如站岗的土兵,颇具美感。
还有一种杨树,并没有那么高那么直,但每到秋末的时候,树叶全都变成了金黄色,是一种很温暖很耀眼的金色,在大漠里,那片金黄就是最璀璨的颜色,它是大漠的馈赠,是希望,亦是大漠的守护神。”
凌於回忆着自已守关时的经历,述说着自已的所见所闻,秦淞也听的入了迷。
“大漠的风沙特别重,但也很适合磨练人,不少将土们刚来时还是细皮嫩肉的,等到回去时,大都皮肤黝黑粗糙,像历经沧桑的老大人一样……”
说到这里,凌於不禁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