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另一头,听见他的话后,姒无哀的脸却一下板起了脸,悄悄伸手抓紧了谢扶扶的略微颤抖的手道:
“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姒无泽死死盯着姒无哀,捕捉到他有那么一瞬间不自然的错开眸子,愈发肯定自己的推测,精神更振,拍打着棺材大声笑道:
“听不懂?哈哈哈,皇弟你和李大人一同前来,莫非是想销毁罪证?”
姒无哀垂了垂眸子,握紧拳头努力保持镇定,看了眼身李涪道:
“本王今日同李大人一同前来,是听闻皇陵又异样,怕有人扰她清净,这才连夜赶来查看。”
“至于大皇兄说的什么销毁罪证,本王听不懂是何意。”
姒无泽地咧嘴不屑地笑了。
都什么时候了,
还在跟他装傻呢。
要是真没什么,就姒无哀那个性子,他早就翻脸了,所以定然是被他说中了,正慌神呢。
姒无泽伸手又复拍了拍棺椁,有些兴奋地道:
“姒无哀,别装了,本王知道这棺材里是空的。”
“谢扶扶你也别装了,晓风?医女?本王可从未听说过你会什么医术。”
姒无泽的话音刚落,
谢扶扶便觉察到站在自己身前的姒无哀身体明显的一僵,谢扶扶举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拉着他的衣角将他拖拽到自己的身侧。
望着对面一脸得意的姒无泽,谢扶扶闻言轻笑了一声,
“大殿下你口口声声说姒无哀装傻充愣,称呼我为已故的瑞王妃娘娘,这般口出狂言,可是已有什么确凿了证据了?”
“证据?证据不就在棺材之中。”
姒无泽有恃无恐的看着谢扶扶,期待着看见她脸上流露出僵硬,最好是崩溃的神情。
可谢扶扶只是抿了抿嘴,淡淡开口道:
“殿下,你是不是搞错了。”
“什么?”
“第一皇陵是禁地,非值守官员,随侍宫女以外旁人不得擅如陵墓。第二皇陵之中起棺下葬都要问询内务府,寻到陛下的首肯才能进行,不是你说开棺就能开棺的。”
谢扶扶语气不徐不缓,仿佛气定神闲,可在黑暗不可察之处,她揪紧了姒无哀的衣角顿了顿才又继续道,
“大殿下,你身为皇子,为万千人之表率,理应遵循法度,恪守章程,不是吗?”
姒无泽冷哼一声。
谢扶扶说的看似在理,实则不过是拖延之法罢了。
难道以为他连这都看不出来,真会如她的意吗?
姒无泽略带嘲讽地一笑,
“呵,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以为把父皇搬出来本王就会怕吗。”
“好,父皇首肯才能开棺取证是吧,那便请父皇来,让所有人都看看,看这棺材里到底有没有人,在看看你们两个究竟是何用心。”
谢扶扶沉默不语,
见她不说话,姒无泽越得意了,脸上地笑容越来越大。
突然看向迟迟没有动静的李涪,不满地催促道:
“李大人,还不去请父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