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岚单手搂着他,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又问:“喝不喝?”
舟儿脸红得仿佛烧起来一般,怯怯摇了摇头。
赵成岚仍是喂给他喝了一口,又端起糕点碟子道:“吃吗?”
舟儿目光盈盈看向那叠荷花酥,他捧过碟子抿起笑容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赏了我一枚荷花酥。”
赵成岚忽的笑起来,眼神一瞬间柔和下来,搂紧了他问道:“我那时候是何模样?”
舟儿笑眯眯说:“你让我学狗叫,然后赏了我一枚荷花酥。”
赵成岚面色一黑,满脸不自在道:“胡说八道,我岂会是这般德行?你必然是记错了。”
舟儿笑而不语,他把碟子摆回桌头,亲热地靠进赵成岚怀里,软软说道:“你对我好,我都知道,我如今想起以前的事情不觉得难受了。”
赵成岚蹭了蹭他的额头,微不可闻叹了一声。
舟儿沉默了半晌,忽又问道:“成亲的时候,父亲会来吗?”
赵成岚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问道:“你想他来吗?”
舟儿闷闷道:“他总归是我父亲,又是九州哥哥的老师,只是我担心他若是不想来,我还贸贸然请他,他会不会不高兴。”
赵成岚不置可否道:“他来与不来,你见了他都不可再叫父亲,太子妃如今姓夏,长于平湖州,礼制不能乱。”
“嗯。”舟儿看了赵成岚一眼,怯生生又问道,“那大二和二哥来吗?”
赵成岚淡淡道:“他们外放做官,非召不得回皇城,且山高路远,许是来不了了。”
舟儿嘀嘀咕咕道:“我也不想我二哥来。”
赵成岚嗤的一笑:“你真是个醋坛子。”
舟儿扁了扁嘴,可怜巴巴道:“还不是怪你,谁叫你喜欢他。”
赵成岚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如今真是有嘴说不清,你记性好,你仔细想想,我何时说过喜欢他,哪一回不是你胡思乱想乱吃醋。”
舟儿揪着眉头陷入了迷茫困顿中,许久才说:“二哥亲口与我说的。”
赵成岚蹙眉道:“他谎话连篇,又自作多情。”
舟儿眉头紧锁道:“你赏了他许多东西呢。”
赵成岚挑眉道:“我对你这般喜欢,你见我赏你什么好东西了吗?那些不过是用来打赏的俗物。”他一言两语解释不清,随口说罢了,左右他的舟儿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