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是,毕竟如果我没有底气,不就跟一年前被你玩弄在手心的傻子没两样了?
她和这个人重逢已经有段时间,本来不想再花费心思跟他将局面闹得难堪到如此境地,但事情依旧失去了控制。
苏忱轻言辞刻薄:&ldo;你骗我去医院,让我以为父亲已经去世,又用手段让母亲和我断绝关係,不就是为了逼我走投无路?傅文琛,我后来的死难道不如你所愿?
男人眼底戾气愈发浓郁,从未被激怒过的冷沉瞳孔,此时此刻却突然掀起波澜。
&ldo;之所以没有真的让我父亲死,也不是因为你心慈手软,只是你给自己留了一张后牌,就像现在这样。
她越想越觉得好笑,怒气掺杂在笑容里,轻蔑的看这个人:&ldo;傅文琛,你该不会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吧?
傅文琛松开她的手腕,突然将语气放软:&ldo;轻轻,我这次来並没有恶意。
苏忱轻憎恶的同他拉开距离。
&ldo;刚才我情绪激动,確实言辞过激。对不起。
但他的每个字都已经不具备说服力,甚至连她的情绪都已经牵动不了半点。
傅文琛看似诚恳的跟她说:&ldo;我並不会伤害你的家人,过些时间还会把你哥哥送回去。你们兄妹很久没联繫了,一定非常想念对方。
苏忱轻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只是態度冷淡的回:&ldo;我这里不欢迎傅先生,以后也没有时间跟傅先生閒聊,请您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
她转身时太着急,手腕上的手链顺着滑下来,掉在地板上,发出很轻的一声&ldo;啪
。
冷风在骤然间刮过皮肤。
傅文琛盯着玻璃里自己泛红印的半张脸,体会皮肤上的刺痛发烫。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
苏忱轻离开画室,在街道另边看到了钟昧的车。
钟昧不喜欢开顏色暗沉的迈巴赫,平日里接送她,都会开色彩非常跳脱的劳斯莱斯跑车。故而她每次都能一眼看到这人。
树荫下,男人散漫抱着手臂靠在车边,疏朗眉目在摇曳的树影下时阴时晴,等她走近后,自觉的接过她手里的背包,
&ldo;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苏忱轻坐进副驾驶,没有隱瞒他:&ldo;傅文琛来找我了。
身边人驱车的动作一顿。
片刻后,他压低声线,怒火却依旧从每个字里蹦出来:&ldo;那个傻逼居然还敢找你。
苏忱轻察觉到他的情绪,安抚的轻拍他的手:&ldo;没关係,他现在不敢拿我怎样。毕竟我是庄老先生的养女,他不会因为我得罪庄家。
钟昧抿了下唇,道:&ldo;你没事就好。
照常来说,关於傅文琛的话题到此就应该结束。但苏忱轻观察着这个人的微表情,依旧敏感的察觉出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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