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干什么的?”柳仪温还是不明白,这块小小的布料还能做什么。
宋琲轻轻地捏了捏柳仪温的两团脸蛋,“红盖头啊,宝贝,小莫成亲的时候不是盖在头上的吗?”不知他是太笨拙了,还是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柳仪温看了看红色布料,又抬头看了看宋琲,发现他眼眸中闪烁着期许的神色,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他从未见过两位男子成亲的场景,不知道是否需要红盖头。
于是将红布盖在了自己的头上,掀起了一角,浅啄了宋琲一口,笑颜如花,“你是想掀红盖头吗?那我们成亲的时候我也戴着吧,给你掀。”
宋琲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吻上了柳仪温,吻住了自己的“新娘”。
交了所有的定金回家,发现门口站在了一些官兵,将小巷子都围住了,为首的是容城城主,柳仪温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曾经为他医治过头风之症。
一瞧见柳仪温过来,容城城主笑得一脸谄媚,说明了来意。
柳仪温与宋琲对视了一眼,后者瞬间蹙起了眉头,连看向城主的眼神都变得锐利阴沉起来,他们一直以来想要的安定生活即将再一次被打破。
当时皇帝被下药,是柳仪温在隐瞒周立的情况下偷偷医治,但皇帝不知道是他,以为是祝医师的功劳,他是不想再与皇城有丝毫牵连的。
可柳仪温在外一直没有隐姓埋名,用的都是这个名字,名声渐渐的起来,如今已经传进了皇城,他们就想瞒也瞒不了。
最终,他还是决定回京了,他在宫中多年,抗旨不遵是什么下场比谁都清楚。
柳仪温最放不下的还是诺诺了,他们明明才刚刚相聚没几日,他抱着小小的诺诺,心里很是难过,但还能压制住自己的感情,对魏伯增与师父道:“诺诺又得托您照顾了。”
“这是说哪里的话,应该的。”
诺诺紧紧地拽着柳仪温的手,眼睛红彤彤的,说话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爹爹和阿爹又要走了吗?”
宋琲忍不住摸了摸诺诺毛茸茸的小脑袋,心里一阵抽疼,京城那儿除了宋瑾与许怀清还没有人知道诺诺的存在,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柳仪温恋恋不舍地亲了亲诺诺的额头,承诺着,“爹爹与阿爹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爹爹可要说话算话啊。”诺诺伸出小指头,要给爹爹与阿爹拉钩钩。
他们一一与诺诺拉了钩钩,印了戳,要说话算话,不然会变成小狗。
直到坐上了马车,柳仪温通红的眼睛吧嗒吧嗒地掉下了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又什么生离死别,怎么这么难过啊……”
经历了一场谋反夺权的惊险事,才刚刚安稳了一些,与家人团聚,与诺诺一家三口在一起,却因为一道圣旨被迫分离。
进了皇宫,真的还能轻而易举的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