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听一听,他口中的当年事。
他一直想告诉她,而她始终没有给他机会。
而崔氏和辅国公府既都在长安城中,如今左右是走不掉的。
因为自从自己八月二十七离宫,温孤仪更是疯了般寻崔氏以求证明,如今长安城中除非同时持有南衙军手令和裴湛的鱼符印章,其余一律只许进,不许出。
然没能来得及入宫,裴湛已经奔入府来。
听他回来,萧无忧一颗心定下些。
只是隔窗见他神色匆匆,萧无忧直觉所致出事了,遂出去迎他。
“下着雨呢。”人被他一把带回屋中,他的身上沾着风雨的寒气,眉宇中一片萧肃,只双目含伤看着她,半晌道,“卢泽殁了。”
“卢泽?”萧无忧喃喃道。
“卢七的大哥。”裴湛当她一时反应不过来,遂提醒道,“辅国公府的长子。”
萧无忧没有反应不过来。
她知道是辅国公府的长子。
她不过是在想,
卢氏辅国公府至此子嗣断绝。
卢文松的三个儿子,全死光了。
所以卢氏不会是通敌叛国的内贼。
只是这样想来,她根本不知该喜还是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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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计◇
◎细节你两商量。◎
“可知是怎么殁的?”好半晌,萧无忧扫过外头渐猛地雨势,坐下身来。
“今早朝会还好好的。因边境传来的奏章,漠北突厥内讧,阿史那蓝祁和和阿史那默伊已经开战,朝中对此出了三处意见,一则继续巩固边防,二则趁此突袭一举歼灭突厥,三则坐山观虎斗,论了一上午。后内阁,兵部、户部连着南衙军又在勤政殿进行加议会。禹符兄掌户部,自然参政,不想才午后才入勤政殿小半时辰,议着事呢,便瞧他面色煞白地倒下去。太医赶到时已经没有了气息。”
“暴毙?”萧无忧惊道。
“太医处定症乃气滞血瘀,为胸痹。”裴湛边说边寻出披风斗篷从内室出来,“殿下如今对外的身份尚是卢七姑娘,长兄殁,今日入殓,你得回去。”
他挑了一件风毛出得极厚的缎面披风给萧无忧穿上,又吩咐琳琅给她寻鹿皮靴子,叹道,“但是臣不觉禹符兄是病疾突发所致,他倒下的时离臣最近,臣还运功给他护了一段时间心脉,感知他内息紊乱,当是中毒之故……看彼时脉象,同衡儿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