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帅哥怎么不看她!而且还死死盯着……她哥?
“柯!大!树!”
迈进走廊的柯桦突然顿住,柯茗茗刹不住闸,撞在他背上。安全门再次打开,再次开上,那颂煞白的脸突兀地挡在面前。
一夜加多半天过去,他似乎让什么抽干了血,整个人……像一具漂亮的瓷娃娃,还是怒气冲天的瓷娃娃。
“你不是……”柯茗茗指着那颂。
“你怎么了?”那颂的眼睛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过柯桦身上的病号服,最后又落在柯桦脸上。
“刺啦——”
滚烫的灼烧感落在脸上,柯桦眼睑一抖,瞬间感觉皮焦肉烂。
“那……”宣和推开门看见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整个人愣了一瞬,少顷问道:“柯桦,你怎么了?”
“我哥……”
柯桦回头盯了柯茗茗一眼,柯茗茗立刻闭嘴。他牵着柯茗茗绕过那颂。
那颂的目光刀子一样划过柯桦牵着别人的手,手扣住柯桦的肩,猛地将人翻过来。
他像发狂的野兽,亮出尖牙利爪猛然逼近,咬牙切齿按住要跑的猎物。
“我他妈问你话!”
扣在肩上的手指掐进肉里,疼的柯桦眉心微皱。他掰开肩上的手,猛地一甩,那颂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跌去。
宣和快步过来,扶住那颂。那颂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柯桦拉着柯茗茗继续往前走。
柯茗茗频频往后瞅,忽然福至心灵,惊诧地问:“他不会是你……”
“不是。”柯桦毫无感情地说。
“我不是什么?!”
那颂的喊声像炸雷一样砸在柯桦后脑勺上。
“我不是什么?!!”
眩晕感紧随而来,脚下踉跄,柯桦松开柯茗茗撑住墙。
“她他妈又是谁?!!”那颂挣开宣和,快步追上来,手将要碰倒柯桦,被赶来的宣和抬手打了回去。
“你冷静点!”宣和拦腰搂着那颂往回拖,“这里是医院,先回家。”
那颂一双眼睛几乎瞪出血来,死死盯住背对他的柯桦。
柯茗茗见那俩人进了安全通道,才回过神,忙扶住柯桦:“哥?你怎么了?”
“头晕。”柯桦收回手,慢慢偏头看向安全通道。
“先回去吧。”柯茗茗说,“刚才在我爸办公室的是他,那会儿看着跟要碎了似的,怎么转眼就这……”
“他怎么了?”柯桦问。
“我也没听明白,”柯茗茗说,“回头我找我爸问问去。”
柯桦沉默着回了病房,直到下午输完液才去做检查。他一个人去做检查,柯茗茗只身去院长办公室打探消息,半小时后鼓着腮帮藏着两兜消息兴冲冲地找他来说。
“问了,不说。不过我听他那意思,是五年前他在北城那会儿的老患者,当时是从非洲急送回来抢救的。估计又复发了,我看他正研究手术时间,说什么切除,切多少,还挺……”
头皮过电似的发紧发麻,柯桦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