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付屿和这种幼稚的因为色素染成的绿色舌头实在有些不搭,贺厘的视线还多停留了几秒。
这一通下来贺厘的手心也出来不少汗,让付屿把她的手松开。贺厘从挎包里摸了两张湿巾擦了手和嘴,但舌头上染上的色素没办法擦。
棉花糖只吃了两口,但贺厘不打算继续吃了。
她有些嫌弃的将棉花糖拿在手里,准备等一会离垃圾桶比较近的时候再扔掉。
贺厘帮付屿也拿了张湿巾,湿巾是一张一袋的小包装,贺厘还没拆开包装,就听见面前的男人道:“很甜。”
听见付屿这一句意有所指的话,贺厘刚刚才缓过来,瞬间又气血上涌了。
贺厘红着耳根子,却没理付屿了,她把剩余的棉花糖顺利地扔进垃圾桶了。
等到了售票口贺厘才知道他们两个排的项目是海盗船。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付屿买了两个人的票。
贺厘其实有点恐高,也有点怕这种刺激性的活动,排队上海盗船的时候她下意识捏紧了正抓着她的手的付屿的手。
付屿侧眸看着贺厘:“害怕的话就不上去了?”
贺厘只是稍微有点害怕,也没真的害怕到要逃避那个程度,她摇了下头,跟着付屿一起上了海盗船。
贺厘和付屿挨得很近,贺厘盯着手心出满了汗,又被付屿比她大的温热的手包住。
海盗船到了最高点,贺厘才发现其实她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勇敢。整个人上升到高空的刺激感让贺厘闭上了眼睛,她下意识地和身边的人靠的更紧。
握手的姿势由付屿单方面握着贺厘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不过贺厘的心思完全没在这个上面,即使闭着眼睛悬空的感觉还是让贺厘感到不安。感觉到终于从最高点开始下降,贺厘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尝试着重新张开眼睛。
在一堆人兴奋的叫喊声、害怕的尖叫里,贺厘感觉到付屿微微侧头,他略微低沉的声音连带着呼吸一起落进贺厘的耳朵里:“害怕吗?”
贺厘死死的攥着付屿的手,付屿的手很宽大,十指修长,骨节分明。贺厘用力到让她自己的手心都跟着泛红。
废话。
贺厘在心里想完,还没说出口。
海盗船再次升到最高点。
付屿带着略微急促地声音在她耳边再次响起:“贺老师要是不害怕的话,那我就要害怕了,麻烦贺老师保护我了。”
听到付屿的话,贺厘下意识睁开了眼。
嘴上说着害怕的人其实神情镇定自若,眼皮微微掀起,因为距离太近,贺厘几乎可以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
贺厘透过付屿漆黑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海盗船落下又重新升起。
每当海盗船到最高点时,贺厘就再一次地完全地掉进了付屿眼睛的陷阱里。
从海盗船上下来,贺厘就迅速松开了付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