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
宁弈咽了一口唾沫,将刚刚自己幻想的场景描述了出来。
没有夸张的语言,也没有奇秒的比喻,宁弈抛弃了一切修辞手法,用最简单的语言叙述了对于他们来讲堪比世界末日的场景。
叶霖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显然是被惊到了。
“我刚刚想了一下。”他艰难的说到:“有点,太奇怪了。”
宁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在心里祝愿贝列特早日升天,早点去他的乌托邦生活,不要祸害他们这些普通人。
他们俩因为贝列特的一通骚操作,已经被上级叫去谈了不少的话,在被处罚的边缘反复横跳。
每天定时定点刷新的一些充满贝列特风格的小物件已经搞得人神经衰弱,在持续一段时间,很难讲是谁最先爆发。
“决策署那边到底怎么想的,新任院长的人选为什么还不公布?”
宁弈随口扯了一句:“能不能来一个跟贝列特不对付的。”
叶霖没接他的茬,专心的摆弄着手里的食材,思考从哪里下刀比较合适:他的确一点都不会。
宁弈看着他拿刀的姿势,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你小心,这样很容易切到——”
他的因果律武器再一次发动,话音还未落,叶霖不偏不倚的切到了自己的手上。
温热的鲜血瞬间渗出,叶霖轻轻‘嘶’一声,下意识的将食指含在了嘴里。
“你别这样。”宁弈反应过来,一把将叶霖的手拉了过来:“药箱在哪里,我去帮你拿。”
“不用,太麻烦了。”
叶霖打开了厨房的水龙头,将手伸了过去;“冲一下就行了。”
“喂,过分了啊,我要是这么干你得骂死我。”
宁弈满脸写着无语:“不要这么随便好不好啊。”
说完这人就一溜烟的跑去翻找药箱了。
这有什么可比性吗?你作死的程度,泡在水里可以直接出殡。
他关掉了水龙头,刚刚受伤的地方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刻痕。
宁弈拿着药箱返回的时候,嘴里还在碎碎念。
“你说你就不能对你自己上点心吗,又不是明天世界就要毁灭——”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干正事;“来,手给我。”
“真的不用——”叶霖的话还没说完,宁弈抢先瞪了他一眼,一副嗔怪的样子。
行吧,不跟他计较了。
宁弈拉着叶霖的手,差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他刚刚明明看到伤口了啊?
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难以置信抬起头看着叶霖。
“你,你超能力啊。”宁弈的声音有些颤抖:“就这么点时间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