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
徐铭也没想到他真的敢动手,赶紧上前拉住了他:“她妈妈是教务主任,祁哥,你真的…你真的敢啊!”
祁逍喝了点酒,刚刚又被许茜的话气过头了。
那番话,字字句句都往他心里戳,戳得鲜血淋漓…
现在他酒醒了大半,拿剪刀的手,也有些抖,意识到了自己行为过激。
“教、教务主任又怎么样,别忘了上次…”祁逍强装镇定,语气却无比虚弱:“我爸一句话,就能让她妈下课。”
“快走吧!”徐铭拉着祁逍离开,边走边回头对夏桑说:“对不起啊夏桑,祁哥是喝多了,你别跟你妈妈说…我代祁哥跟你道歉,对不起了,以后我会拉着他,不会这样了。”
“你麻痹的!”许茜还想向前踹他,夏桑沉声道:“许茜,住手。”
待一帮男生离开之后,夏桑抬头,眼神绝望地看向了楼梯上偷偷观望的贾蓁蓁。
贾蓁蓁连忙收起了手机,落荒而逃。
许茜了过来,检查着夏桑背后的头发,紧张地问:“怎么样啊?剪刀有没有伤到哪里?”
夏桑抱着膝盖,吸了一口气,忍住眼泪,摇了摇头。
“可惜了这一把头发。”许茜心疼地骂骂咧咧:“那个畜生、败类,真不是东西!这事儿你必须跟你妈妈说,必须闹大!”
夏桑闷声道:“跟我妈说了,我妈会找他拼命。”
就像当初,周擒的爸爸找他拼命一样。
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是祁逍受到一点不轻不重的批评,而他爸爸却被判了刑。
覃槿虽然不至于做的这么绝,但事业肯定会被毁于一旦。
“我爸妈离婚了,爸爸找了另外一个阿姨,生活很美满。”夏桑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绝望地说:“我妈妈的婚姻失败了,事业是她唯一的寄托。”
许茜激动地说:“难道就这么算了吗!不能报警吗!”
“报警又怎么样,我又没受伤,他仍旧只是挨批评。”夏桑捡起了地上的剪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红着眼望向她:“除非你现在帮我见点血,我马上去报警!”
“哎呀你快点放下这个!”许茜夺过了剪刀,扔到了一边:“算了算了,自认倒霉!不过今天之后他气消了,应该会消停些了。”
夏桑咬着牙,捡起了地上一小撮头发,揣进了包里,颤抖着和许茜一起走出了公寓楼。
街道旁的樱花雨,在微风中,纷纷扬扬。街对面,南溪一中的图书馆灯火通明。
她想着,也许这是成人礼之前最后一次至暗时刻,前面就快看到曙光了。
许茜招了一辆出租车,让夏桑上来,一起回家。
夏桑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
“你呢?”许茜紧张地望着她,小姑娘秀气的脸蛋满是泪痕,楚楚可怜:“你可别想不开啊!听话,一起回家,回家就好了。”
夏桑手揣兜里,紧紧捏着包里那颗大白兔奶糖,委屈地说:“我有点怕,想去抱一下我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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