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跑远,寧宴才撇撇嘴,还好拎得清,也算聪明,不枉自己多事一样地跑这一趟。
也不为別的,就是纯粹不想看到某些人高高在上摆弄人的模样,寧宴掸了掸衣袖,嗯,他还是挺有正义感的。
……
白卿卿虽然着急,却也没忘记这里是哪里,很快镇定下来,心里打着鼓,一路找到了怀福长公主的宫殿。
怀福身边的太监总管濮明听到外面的人来传话后,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殿下,白家姑娘在外面儿呢,想见您一面。」
怀福正看着书,闻言愣了一下,「她怎么会在这里?今儿是夏历节,可还不到时辰……去请她进来。」
白卿卿进屋后,怀福瞧见她脸上的神色,温言让人递了湿巾子给她擦汗,然后让人都出去。
门一关上,白卿卿就在怀福面前跪了下来。
「好端端地这是怎么了?」
「殿下,我想求您件事儿。」
怀福笑着让她先起来,「说事儿也不必跪着说,我若能帮得上你自然会帮,若帮不上,你就是跪再久我也没法子你说是不是?」
她也没同白卿卿拿架子,让她先说说到底怎么了。
白卿卿咬了咬牙,将赐婚的事情说了,顺道儿,将平亲王妃用下作手段算计自己未遂的事儿也一併说了。
「我对符家从没有半点心思,也未曾有过令人误会的言语举止,可是平亲王妃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嫁入平亲王府。」
怀福听完眼神微微闪了几下,慢条斯理地拿了一盏茶在手里,吹了吹茶叶喝了起来。
白卿卿內心忐忑,她其实並不知道怀福长公主会不会帮她,能不能帮她,她甚至脑子里已经在想若是这一趟来得无用,赐婚旨意到了她还能有什么拒绝的法子。
第115章这是不对的
「女子的亲事,自古便鲜少能顺遂心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向都是如此,若是皇上准许,那便是这桩亲事有存在的必要,你为何如此抗拒?」
白卿卿闻言血都凉了半截,但奇异的,她並没有任何愤怒和绝望,反而冷静镇定得可怕。
「自古而来,便一定是对的吗?」
她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女子的亲事,后半生的命,为何她自己都做不了主?要因为权势利益或是旁的什么被做决定?到时的苦果却要女子自己承担?」
白卿卿觉得这是不对的,若是她任意妄为,后果她认,可不能也不该有人逼着她,妄图掌控她的亲事,「就因为我生为女子,我连自己的人生都做不了主吗?这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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