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够了」,寧宴这才起身,拽了块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像是要将被烟柔沾过的地方都擦干净,然后随手扔在地上。
他踩着帕子缓步走到角落,用刀鞘将香炉打翻,随意地在香灰里扒拉了几下,「这香,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烟柔震惊到无以復加,他知道?他猜到了香有问题了?可是他为什么好像一点儿事没有?
「不想说也无妨,总会想的。」
牧曙心神领会,「大人放心,我一定让她说得明明白白。」
烟柔惨白着一张脸,自己的魅力对寧宴没有丝毫作用这一点,让她拒绝接受,她梗着脖子,露出更多雪白柔腻的肌肤,「没用的,你闻了那么久,不可能没有用,不如让奴家来服侍您,您想知道什么,奴家都告诉您。」
牧曙闻言神情严肃起来,「大人,可要叫温大人来瞧瞧?万一这香真的……」
「无妨。」
寧宴打断他的话,「这里交给你,我先走一步。」
他翻身直接跃出窗口,寒凉的风吹在身上,却没有将燥热吹散的意思。
寧宴闭了闭眼,这种事从前也不是没遇见过,自己的身体自己都控制不住岂不是笑话?不足为惧。
……
清寒寺確实没有什么消遣的事情可做,时辰也不早了,后山里的女眷大多已经就寢,然而白卿卿睡不着,白日里在马车上睡得太饱了……
「紫黛,你去休息吧,我看会儿书就睡。」
紫黛对姑娘放心得很,给她换了热的茶水又添了炭才合上门离开。
白卿卿靠在窗边的软塌上,将灯火又挑亮一些,拿出她从瑶瑶那儿借来的话本看起来。
瑶瑶一直都很喜欢这些,前世白卿卿未出阁之前还时常劝她,说女孩子家要少看这种有的没的,还是要以德行为重,现在想想,自己实属有病,也就瑶瑶乖巧才不与她生气。
如今白卿卿也挺喜欢,话本里的侠情仗义她喜欢,薄情寡义她引以为戒,不比外头那些旁敲侧击尔虞我诈有意思得多?
白卿卿一不留神就看得入了迷,夜已深了也没有生出困意,她正看得兴起,忽然身侧窗户传来两声动静,惊得她后脖子上的汗毛都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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