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难了,好多人拦路,好多人走捷径,各个都能踩着他上位,明明自己那么努力,可想要的仿佛越来越来远了。
现在也是。
“没人帮得了你了,因为你,我被冤枉进了监狱。”
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董国富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赵德民早就忍不了了,他恨,恨董国富越老越不知收敛,做事越发不能瞻前顾后,恨他把自己拖下水。
明明他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直到退休的,可是,自己苦了大半辈子的成果就被董国富这只善妒的狗给毁了,他太不甘心了。
听着董国富那些话,更是把心声说啦出来,“你怎么不自己去死?要是早早的就知道你是这种疯狗、害人精,我就不该跟你扯上关系!”
一瞬间,董国富算是懂了,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到了这种地步,赵德民也不装了。
他表情不自觉抽搐、扭曲,像是自嘲,又像是觉得不可思议,苦笑着问:“你现在是想把我踢了?当初用的顺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啊?”
赵德民骂道:“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落到这种境地!”
董国富看着他的脸,良久,嗤笑了一声,“你现在跟我撕破脸,是不是忘了,你还有很多把柄在我手上的?”
这话一出,赵德民脸上瞬间煞白,他瞪着董国富,警告道:“我劝你别找死。”
已经到这份上了,董国富哪还会被他恐吓到,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笑得阴森,一字一句地咬牙道:“既然要死,那咱们就死个明白吧。”
赵德民看着已经不自己受控制的人,
交运局迎来自上而下的大洗盘,所有和董、赵两人有关系的人全部被换了。
唐宋听说连雲又晋升了,很是替他高兴,也很感激他的帮助,在听说连雲搬进新办公室的时候,带着礼物去道贺了一番。
两人聊了很久,回实验室的时候,唐宋发现一路上有好多生面孔,心里不自觉生出些许的情绪。
交运局经历这样的风波,从波谲云诡的动荡,到最后的风平浪静,最终,树还是原来的树,人却换了一轮又一轮,一切好像没什么变化,可变化又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只感叹时运变幻,人最不敌岁月。
当晚,他去了许见山那,见到很久没见的人,此时唐宋心里情绪翻涌,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也只有在面对许见山时能难得露出脆弱。
“来啦。”许见山笑着喊他。
唐宋感觉眼眶有些湿热,但还是努力压下去,眨着眼睛回应:“嗯,好久没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