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平日里的样子,叫她心里打起了鼓,兵荒马乱。
邬月站起身,缓缓走到门前,扭动把手。
一开门,就看到他平静地站在那里,长身玉立,无声地垂眸看她。
“……哥哥。”她叫他。
没想到,一句简单的称呼,让他轻笑出声:“哥哥?”他上前半步靠近她,附身,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注视着她:“你把我当哥哥了吗?”
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打下来,邬月的心都在这一刻凉了半截,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反应,却嗫嗫嚅嚅地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眼看着邬尧直起身体要离开,她着急地拉住他的袖子:“不是……我……”
剩下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她低头看去,自己的手被他无情地拂开,没有收力道,让她的手背有些痛,白嫩的皮肤上浮起一道淡淡的红痕。
“不想去别的地方,那就在这儿说吧。”他没有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地问:“昨天是你给我下药了?”
邬月张了张嘴唇:“……是。”
“在那杯橙汁里?”
“……是。”
“你早就计划好了?”邬尧步步紧逼:“什么时候?前几天?还是你来的第一天?”
她咬住下唇,用力到唇瓣泛白:“没有,我第一天没想要下药,有这个念头……是第二天晚上。”
这句话多少能听出点其他意思,邬尧握紧了拳头,拧眉问:“第一天没想要下药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邬月在这时候突然没什么顾虑了,她抬头跟他对视,一字一句说:“我想睡你啊,所以第一天,我本来是打算要勾引你的。”
“呵……”邬尧被这个回答气笑了,笑过之后就是惊天的愤怒与失望。
他一直疼爱的亲妹妹想睡他,为了达到这个大逆不道的目的,不惜给他下催情药,现在还一副毫无后悔理直气壮的样子跟他坦白。
真是太可笑了……
“嘭”地一声,巨大的响声毫无征兆地传来,邬月毫无防备地被惊了一哆嗦。
她看到邬尧额边青筋暴起,刚刚踢她椅子的那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恐怕恨不得踢在她身上吧。
他咬牙切齿地伸手指着她:“邬月,你这些年读的书都喂狗了吗?我他妈是你哥!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他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下药睡亲哥,你他妈还是一个正经的学生吗?都在哪儿学来的下三滥招数!”
连篇的话骂在自己身上,邬月感觉体内的血液都在一点点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