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鱼!”凌之恒冲着沈木鱼关心道,“是朕疏忽害你受委屈了,你要不要紧?要不要宣太医?”
沈木鱼受宠若惊,心道陛下我还以为您要跟我绝交呢!
他道:“陛下,没事!臣身强体壮的!”
凌之恒:“哇!”
两小孩又凑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聊了起来,凌砚行眉心微展,闭目养神。
到了靖王府,沈木鱼率先想下马车,却忘了自己身上“重达千斤”,才站起来又噗通倒了回去,于是只能求救的看向靖王。
凌砚行:“……”
凌砚行先把小皇帝牵出来,又把倒在地上的沈木鱼给一并捞出来。
刘伯欢喜的站在门外迎接,沈木鱼路过还不忘从手上摘了个镯子塞给他,冲他挤眉弄眼。
刘伯看了一眼主人,见靖王没有异议,这才笑眯眯的接过,带着沈木鱼和凌之恒去他们自己的院子安顿。
沈木鱼住的地方依旧是之前那间厢房,不过在门口看门的两个王府下人这回倒是不在了。
他卸下身上的装备,眼睛提溜一转,便趁着刘伯还在皇帝跟前忙活的空隙,钻出了院子。
靖王府的前院他如今已经很熟了,沈木鱼排除自己先前的几次失败路线,顺着另一边的回廊,穿梭而去。
又绕过了几个屋檐,掠过成派的红灯笼,沈木鱼终于在自己落水的桥边,远远望到了一间应当位于王府左尊位的正殿正开着门。
那肯定就是靖王的寝殿了!
可算是被他找到了!
同床共枕抵足而眠还会远吗!
沈木鱼锁定了方向,露出了一个憧憬期待的笑容,再摸过去便轻而易举。
凌砚行的寝院没有题字,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素雅的和别的空院子一般无二,怪不得难找。
沈木鱼在拱形门外站了一会儿,制造了点窸窸窣窣的噪音,确保里面没有什么保镖暗卫冲出来,这才放心大胆的踱着步出去。
“王爷?我进来了?”
门开着,沈木鱼唤了一声无人回应,探头走了进去。
靖王的寝殿是沈木鱼寝屋的两倍大,进门处摆放着一张罗汉榻,左侧进去是卧室,右侧是能临时写字的桌案书架,再里面应当是沐浴洗澡的地方,隐约还能瞧见飘出的热气。
沈木鱼左右权衡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往左。
靖王要是在洗澡,被他这样撞见多不好。
去卧室瞧瞧好啊,他总不能青天白日脱光了站在卧室耍剑吧,正好还能提前看看床,想一想到时候抵足而眠秉烛夜游,自己睡哪边比较舒坦。
沈木鱼又唤了一声“王爷”无人回应,便飘进了靖王的卧室。
空气中弥漫的靖王身上独有的香味又浓了,沈木鱼暗喜自己这回真的没找错地,托腮打量起靖王的床来。
千工拔步床,做工精致,三面围实,只留下一个地方上下床。
挺大,能容得下三个他。
看来到时候睡的时候他还得挨近点,否则说话都得靠喊的。
沈木鱼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床上四件套——比他床上的软!睡起来一定很舒服!
沈木鱼正爱不释手,背后陡然出声:“这么喜欢本王的寝殿,不如本王告老还乡换你来当?”
沈木鱼吓了一跳,险些倒在床上,心虚的收回手背过身,撅了噘嘴,“我这叫爱屋及乌嘛,没有王爷在的靖王府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凌砚行嘴角抽了抽,哼笑了一声,拢住两边松垮垮的里衣衣襟系好,从架子上把外袍穿上。
沈木鱼抿唇一笑,顺杆子往上爬,“王爷今日心情看起来不错?”
终于找到机会解决了那个阉人毒瘤,凌砚行自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