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抵着恒牙,要笑不笑的。
片刻后,谢谨殊无奈地举起了双手,投降道,“好好好,是我的错。是我出尔反尔,让乖乖生气了。”
一句“乖乖”弄得沈听宛不知所措。
面颊莫名染上绯红。
若不是仗着他有一张好看的面皮,换做别人说这句话,早就要被讽刺一句“普信下头男”。
谢谨殊从架子上拿了浴巾随意系在腰间,赤脚走出了卫生间,往酒柜跟前走去。
沈听宛见他松口,自然顺从了一些。
主动为他倒酒,只是酒杯递过去时,细腕立刻被谢谨殊一把握住了。
“‘二哥哥’是谁?”滚烫的掌心熨帖着她的手腕。
手指肆意划过,接过了杯子。
沈听宛继续装死,“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是吗?”谢谨殊背靠酒柜,仰面抿了一口红酒,深红色的液体滚入喉间,一滴酒水顺着嘴角流下,经过了喉结,游走在小腹。
最后彻底埋葬于黑暗森林。
沈听宛死死的盯着他,胸海澎湃。
“谢行舟知道你不是沈家的人?”他放下杯子,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沈听宛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与男人一步之遥,却始终不敢靠近。
生怕他下一秒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抑或是抬手掐死她。
像他们这样的人,想弄死一个女人轻而易举吧。
“装哑巴可没用。”长臂一伸,把人拽过来的同时,拿起手边的红酒直接对着她灌了下去。
微微发涩的红酒呛入肺腑,弄得她立刻咳嗽了起来。
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谢谨殊颇为兴奋地看着她掉眼泪的样子,就是比其他女人要动人一些。
沈听宛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着,险些把肺都要咳出来。
就在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和盘托出时,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妹妹被困的惨像。
不行!
谢谨殊根本就不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但从古到今,与虎谋皮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不管谢谨殊到底是不是她的猎物,她现在必须装成谢谨殊的猎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