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聪看了他一眼,“使君,这等纷争,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扯不清的。”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用在这等纷争上也没错。地方官府压根就没法给这些人说道理。
许敬宗缓缓走了过去,站在中间,说道:“老夫许敬宗!”
两边数百村民躁动了一下,然后安静了下来。
这是个好兆头,许敬宗满意的道:“回头让地方重新检校两个村的田地,老夫保证不偏不倚,若是错了……”
他指着赵聪说道:“若是错了,老夫让他悔不当初!”
这等许诺对百姓而言不错,只是负责的却是赵聪,一旦出错,老许只需拿他来开刀,就能平息民愤。
可这不就是甩锅吗?
老许一口黑漆漆的锅隔空飞来,正好扣在了赵聪的头上。
赵聪面色微白,刚想说话,老许已经上马了,“州里事多,老夫先回去了,后续有事禀告。”
他刚走,百姓们就躁动了起来。
“赵明府,咱们下埔村可是少了五亩地,这个怎么说?”
“放屁,那五亩地是我们村的!”
两边村子的火气重燃,赵聪赶紧过去劝阻。
咻!
不知道是谁开始扔东西,顷刻间赵聪就被杂物给淹没了。
“明府!”
那些小吏和杂役都傻眼了,赶紧去救赵聪。
没走多远的许敬宗回头看到这一幕,不禁暗自一乐,心想老夫果然是英明,这不就避开了。
可这事儿得解决啊!
回到州衙后,许敬宗一直在琢磨此事。
有小吏进来,“使君,那白玉豆腐可还吃?”
许敬宗点点头,小吏去交代厨子做豆腐。
厨子准备把豆腐和馎饦一起煮,做个别有风味的美食。
馎饦就是汤饼,也就是面条,面片。
他拿起白玉豆腐,嗅了嗅,皱眉道:“怎地味道怪怪的?”
大伙儿都是第一次见到白玉豆腐,于是以为就是这这个味。
可这是五月天啊!已经热了。
这豆腐……变味了,若是贾平安在的话,一定说赶紧扔掉。
晚些馎饦送了过去,许敬宗吃了,大概是有吃臭豆腐的天分,赞道:
“这股味就是有趣,说不出……和那个什么麻婆豆腐截然不同,有趣,有趣,赏厨子。”
睡到半夜时,他突然觉得腹痛如绞,就去了茅厕。
拉啊!
这一下拉的许敬宗头晕目眩,等拉到第三次时,他觉得不对,就赶紧让人去寻了郎中来。
大唐有夜禁,可对于老许来说这不事。
晚些郎中来了,一诊断,就说他大概是吃错了东西。
煎药吃了之后,肚子里依旧很难受,可更难受的是虚弱感。
“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