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琅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木偶娃娃,看起来毫无生气。
可以想象,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生活就如一滩泛不起涟漪的死水,无聊透顶。
这些话,杨兆鸣某次喝了点酒后,跟苏桐说过几句。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中过了一遍,苏桐的笑也多了几分深意:“奚小姐画得真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您帮我画一幅人像?”
奚琅头也不抬,语气直白冷淡:“我从不画人像。”
苏桐张口,正要说话,被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断。
裴清昼走到院子里,先看了眼苏桐。
后者连忙站起身,有些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裴先生。”
她是好友的女友,裴清昼自然给几分薄面,礼貌地颔首回应:“苏小姐。”
随后移开目光,走到奚琅身后,静默而专注地看她运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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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幽静,流水潺潺,水面清澈见底,锦鲤轻灵游过,时不时咕噜咕噜冒出几颗细小的泡泡。
粉白小荷颤颤巍巍立在水上,亭亭嫩丽如少女裙摆。
奚琅心无旁骛勾描完轮廓,游刃有余地收笔。
抬头,才发现站在身后的人一直保持着刚来时的姿势,脊背挺拔如松,脑袋略微低垂着,简单打理的短发有几捋不经意地垂到额前。
凤眼微敛,衔着柔和的情绪。
裴清昼有一双丹凤眼,轮廓偏于凌厉,却总是被他眼中温和的笑意淡化。
苏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奚琅没有多关注,将纸笔放在桌上,轻轻转动手腕活动关节。
裴清昼倒了杯花茶送到她手边,走到对面坐下,夸赞道:“画很漂亮。”
奚琅顿了顿,接过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才回应道:“谢谢,实景更美。”
再精妙绝伦的画笔,也比不过自然的鬼斧神工,每个画手都有这个觉悟。
裴清昼笑了笑,神态自若地询问:“送给我怎么样?”
奚琅愕然,看了眼桌上的画纸,方寸之间不过是一座简单的池塘,以及池中锦鲤与含苞待放的荷花。
仅仅只描出个大概,还没有修改细节上色。
“还没画好。”她说。
裴清昼并不在意:“不急,等你画好了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