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程婉若猛地向后倒去,直接掉进了身后的泳池里。
刚刚走进院子的时江听到程婉若的呼救声,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惊慌。
他飞奔过来,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一头扎进了泳池。
可我才是他的女友不是吗?
今天我是来陪他上演苦情戏的,可现在我却倒像是个看客,看着他和程婉若上演了这出爱情大戏。
2
被捞上来的程婉若呛了两口水,脚踝又被池壁嗑到,微微红肿,此刻虚弱的躺在时江怀里。
她一双朦胧的眼红了个彻底,紧紧抓着时江的衣角啜泣。
时江颤抖的手抚摸着程婉若的脚踝,声音冰冷:
“婉若受了这么大的痛,颜倾,道歉。”
“江哥哥,不要了,我的脚没事的……”
时江和程婉若四目相对,他像哄小孩一样耐心安慰:
“好了,受伤了就听话,乖,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将程婉若抱到身后的椅子上坐着,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皱起了眉: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给婉若道歉,否则,我不但不会救你爸爸,还会起诉你恶意伤害,懂?”
我看着比我高出大半个头的时江,终是没忍住,颤着声音问他:
“你……?救我爸爸的人难道不是你后妈吗?”
一旁他的朋友嗤笑:“时江早就是执行总裁了,否则那个海外大单时江怎么有执行权呢?”
“那你跟我说,我们演戏是……?”
“哦,”时江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婉若她生理期,心情不好,我想逗她开心而已。”
我垂下头,眼泪还是落了出来:“那你记不记得,今天也是我的生理期呢。”
刚刚程婉若那一脚让我的膝盖磨破,我弯着膝盖勉强支撑在原地,血正一点点顺着小腿往下流。
我转身正准备走,时江一把拉住我:“颜倾……”
身后的程婉若却突然大哭起来,嚷嚷着医生喷药弄痛了她,时江没有犹豫松开我的手,跑过去蹲在程婉若面前,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我终于没忍住,瘫软坐在地上,双膝的痛感牵动着两条腿一点点僵硬,动都动不了。
眼睁睁的看看时江将程婉若抱上担架,再温柔的拂去她脸上的发丝。
紧接着他走过来,轻轻吹着我膝盖上血肉模糊的伤痕,满眼心疼的问我:“疼吗?”
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的游戏,时江玩的够好。
但我没兴趣和他玩。
我想站起身来,他却将我强行摁在原地,拿过酒精就准备给我清理。
我反而冷静下来了,反问他:“时江,你知道你抢了我爸爸的单子意味着什么吗?”
他先是茫然的呆滞了几秒钟,随后眼里填满了玩味和阴狠,我不由得渗出一身冷汗。
我和他认识数十年,从未见过他有过这种眼神。
“我知道,这意味着时家会越来越强大,意味着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说着,他将满瓶的酒精粗鲁的倒在我的伤口上,咧开嘴角:“你们颜家,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