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对外面说:“滚!”
佟妃没想到她直接翻脸了,脸上吃惊极了,随后恢复了平静,站起来还说了句场面话:“您歇着吧,回头妹妹再来给您请安。”
说完转身出门了。
丝绢赶紧给皇贵妃端水,说着:“你别生气……”佟妃说话太难听了!当妹妹的不能这么刺姐姐,当嫔妃的不能这么和皇贵妃顶嘴。特别是做皇后这件事就是皇贵妃的心病。
皇贵妃气的不轻,用手帕捂着嘴,干呕咳嗽,然后整个人瘫在了炕上,五脏六腑倒是都是胀痛的。
过了好久,皇贵妃缓过这口气:“蠢货啊!”
打她脸的是章佳氏吗?没了她章佳氏也有李佳氏,是皇上不想搭理她!
阿玛也是个蠢的啊!你用什么身份反对?
舅舅的身份?谁家的舅舅管得了外甥的房里事儿?
岳父?他是国丈吗?
臣子?臣子更不合适了,管的了帝王家事吗?这件事既不是动储君,又不是废皇后,臣子有什么资格管一个地位比芝麻绿豆还小的后宫女人的事儿?
丝绢揉着她的心口,皇贵妃就说:“人家打了她的脸,她该立即打回去,拖了这么久再动手算什么?她又不是没力气立即还手,人家一个宫女,出身包衣,想拿捏她当时就拿捏了,当时不拿捏现在动手算什么?
要动手也罢了,一定要有理有据,千万别亲自下场,可是他们干的什么?不让皇上给章佳氏一族抬旗?这是佟家主动坏了规矩啊!现在去宫里看看,那些包衣旗出身的娘娘谁不是带着全家抬旗的?连京城里都说‘生了儿子领钱粮,生了闺女选娘娘’,可见抬旗这种事儿在八旗里面是约定俗成的。
拦着章佳一族抬旗,往近了说,干扰了其他旗的事儿,别的旗主老王爷们怎么想?各旗的佐领怎么想?往长远了说,章佳氏不生儿子也就罢了,一旦生了阿哥,这个阿哥还争气,等着看吧,做儿子的是要给额娘出了这口恶气的。十年不行二十年,二十年不行三十年十年后佟家还能如今日这般如日中天吗?十年后,章佳氏的儿子就忘了他额娘受到的刁难了吗?……佟家就坏在这群人手里。”
丝绢小声问:“要不跟大老爷说一声,大老爷说话二老爷是听的。”
“晚了!这事儿办的本来就不够漂亮,要是大伯知道是不许我阿玛办这事儿的,我阿玛这会后悔也晚了,哪有人把自己的一口吐沫吐出去再趴地上舔了咽下去的!”
“那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在最近找机会让人上书给章佳氏抬旗,皇上只要同意了,这事儿就了结了。”
“这好办,随便找个官儿出头就行了,愿意给佟家办事儿的官儿多着呢。”
皇贵妃摇摇头:“皇上不答应了,把抬旗当什么了?抬谁是皇上说了算,这天下是皇上做主不是佟家做主,一会反对抬旗一会又同意抬旗,反复无常,把抬旗当什么了?皇上岂能让佟家如愿?”
这件事小之又小,佟国纲把
佟国维骂了一顿。
佟国纲脾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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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容就是胡子眉毛跟钢针一样向着外面肆意生长,就如猛张飞一样。
他拍着桌子说佟国维:“你是缺心眼吗?那章佳氏我打听了,她阿玛不过是个披甲人,她伯父在是军中任参领,当年入宫为了好看,给她记在她伯父名下,堂叔伯们有的在御膳房当差有的在内务府当差,都是些小官。如今全家巴望着脱离包衣旗呢,你拦着干什么?让人说你小肚鸡肠?都说杀鸡焉用宰牛刀,你就不觉得掉份?你一千里马和一头驴赛跑,赢了有什么好处?”
佟国维叹口气:“说完我都后悔了!”
但是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佟国维又接着说:“但凡皇上在多说一句,再坚持一些,我肯定不反对。”
佟国纲冷笑一声,这么说是皇上错了,没猜中你的心思是他不对了。
佟国纲接着拍桌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知道咱们家安身立命的本事是什么吗?是效忠皇上啊!这江山是皇上的,你我不使劲拱卫江山还指望人家吗?凡是大事,咱们听皇上的,前面是刀山火海,皇上说去,众人畏惧不敢上前的时候你我兄弟要第一个冲上去,死不足惜。至于别的,该你说话吗?”
佟国纲说完站起来走了,门外他的小儿子夸岱赶紧跟着出去。
到了车上,佟国纲就跟夸岱说:“你二叔那人糊涂!这人只能安享尊荣不能给家族谋划。”
夸岱年纪小,就笑着说:“不是您说的那样,我二叔也是大才……”
“劈材吧!外面奉承几句就真当自己的人物了,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你二叔就脸上看着精明,脑子里全是浆糊。你以后别听外面那些人的奉承!听多了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