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现在是朋友,没什么的。
江倚青关了火,端了一碗汤出去,轻轻的搁在温璃面前:“喝点吧,刚熬好的鸡汤。”
温璃束手坐着,盯着缓缓移动的分针,闻声收回眼神,没说话,捏住勺柄,轻轻搅动着,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
天色完全黑了,昏昧的屋内,灯打着微弱的光。
“你手还没好么?”江倚青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注意她用的是左手:“石膏怎么拆了。”
温璃垂眸盯着碗沿,平平静静的声音:“没事,白天撞了一下,现在不太舒服。”
她这话说得有点矛盾,江倚青不知道该怎么关心才不算逾越,只轻声说:“怎么不小心一点。”
喝完汤,江倚青收了碗进厨房,哗哗的流水声中,温璃跟着走了进来,细细的打量着四周:“阿姨怎么不在。”
江倚青回:“她有点别的事,没在店里。”
温璃又问:“店不开了么。”
“我妈年纪大了,忙不过来。”
温璃不再问了,从厨房走了出去,望了一眼漆黑的楼梯间,走到桌边把椅子归位,忽然问:“酒吧停业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江倚青把u盘交给温璃时,也料想过,以她的家世背景,能做出来什么应对方法来,那时也不在乎,不过是工作而已。
洗完碗,江倚青的指尖还粘着水珠,雨大了一点,她把半阂的门关上,这屋里隔绝了大部分雨声,更加寂静起来:“别人介绍的,去卖画。”
温璃点点头,抬头看了眼表:“车快到了,我走了。”
江倚青去拿柜台后头的伞,声音听不出情绪:“拿着伞,还下雨。”
“不了。”温璃把画包背在肩上,忽然说:“有拿就要有还,姐姐并不想见我,不是么。”
江倚青不说话了。
她以前总想着,即使不能相爱,也可以做朋友的,时不时的见一见,知道她过得好,哪怕不再亲密无间,便足矣了。
却忽略了温璃也是一个有真情实感的人,她不过十九岁,正是莽撞又冲动的年纪,自然不能拿自己的阅历和克制同她相比较。
这太不公平了。
温璃抿着唇,眼神泛出一点脆弱的神色,口气中带着丝丝的无奈:“也许你可以,但我没法当以前那些没发生。”
江倚青被这话缠绕住,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温璃推门而去,裹着雨丝的冷风灌进来,又很快合上,她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手里捏着伞柄。
有那么一瞬,她忽然想,是不是自己错了。
两人偶尔的见面,温璃却越发的憔悴,伤了手,胃也一塌糊涂,整个人被阴郁笼罩。
她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推门追出去,街巷空荡一片,只有雨点敲击树叶的声音。
刻意的逃
49、动摇()
避,却陷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