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出男子的侵占欲,和他引着她唇齿间的嬉戏之意。若非她确信这人就是卞翎玉,还以为他被夺舍了。
师萝衣终于受不住了,她也没想到有人能这么……这么……她用另一只手撑着卞翎玉胸膛,错开他的纠缠,睁开眼睛问:“可、可以了吧?”
身上的人也睁开一双迷蒙的眼,他眼里混着爱欲,灰墨色愈浓,嗓音听上去却一如既往地平静:“嗯。”
少女纤细的手腕就在他掌中,卞翎玉见她张开檀口,小心翼翼地喘气,脸涨得通红,刚刚还有勇气看他,现在已经哆哆嗦嗦看向了纱帐,一片茫然。
卞翎玉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
月亮消失不见,天色将明。
卞翎玉本来也没打算现在对她做什么,他刚开始只是等着师萝衣害怕或者反悔,可她临到头,眼里也没有悔意。她都尚且这样,他的动情只会更深。
想起师萝衣两晚没睡了,卞翎玉拉过一旁师萝衣的锦被,把她裹了进去:“睡觉。”
他自己下了床,背对着师萝衣在桌边坐着,平复呼吸。
茶已经凉了,他却喝不出来,嘴里全是少女的馨香。
师萝衣被裹在被子里,半晌才双眼失神,手脚惧软地将脸蛋露出来。
她眨了眨带着水汽的眼睛,入目都是狐狸为他们准备的纱帐。她没敢看卞翎玉,本以为哪怕做真道侣也不过那样,无非如此。
反正更亲密的事情,他们已经做过。
现在她才知道错了,错得离谱,这刺激得身子都在战栗。
她也没敢让卞翎玉再回来睡,毕竟两个人都不可能睡得着了。
师萝衣第一次觉得,以后有什么事最好在白日里说。她昨晚就没睡,今晚看样子也没法睡了。
没过多久,天就亮了。
师萝衣穿好衣裳,那个吻太离谱,她现在没法心平气和直视卞翎玉,早膳她没有和卞翎玉一起吃,自己去后山练刀,但却还没忘让人给卞翎玉煎药。
她出去练了一会儿刀,总算神清气爽,这才回去看书册。
卞翎玉已经不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