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后,赤司征臣只好在默认中平静地指出了咒术界完全脱于日本法律,哪怕是赤司家全力以赴也无法干涉其运转的事实。
。
奇怪的异色如血液般粘稠的液体。
畸形可怕的怪物残骸。
皮毛光滑柔顺的漂亮大狗狗。
腰间带着刀的小小身影离开房间的背影。
……诗织病重、被诅咒袭击的最后一个夜晚,她曾经迷迷糊糊看见过这么一副画面。
像噩梦一样光怪陆离,诡异惊悚。
但漂亮的大狗狗和那带着刀的小小身影,却给了诗织不一样的安全感。
于是噩梦就没那么可怕了。
诗织夫人目光很温和的看着惠。
看着这位小小的、他的丈夫很尊重的客人。
她看对方,越看越觉得对方和梦境里的那个小小身影越像。
赤司征臣曾经想过很多借口去解释,但诗织夫人只用了一件事就看穿谎言,然后渐渐猜出答案。
——她的丈夫其实并不好说话,哪怕惠是征十郎的朋友,他也不会在自己病重的时候,允许征十郎带着一个外人来看她。
又不是要结婚,让孩子带着恋人来见快要去世的家长的最后一面。
加上似真似假的模糊记忆,和诗织扭头就发现征十郎能带回家的好朋友突然转学的事实,答案究竟是什么,诗织在沉思后很快就明白了。
但是无能为力。
她丈夫说的无法改变咒术界的状况,是发自内心的。
……如果不执着于寻找事实的话,心性柔软的诗织就不会因为答案而共情、难受。
但如果每个人都选择视而不见、选择更轻松的道路,那本该能做到的事情,也就做不到了。
。
惠并不认为自己是赤司家的恩人,这对于咒术师来说,只是交易。
赤司家付了钱,所以他拼尽全力去救人,仅此而已。
但赤司家显然有不一样的看法。
……重病濒死、被宣告了无药可救的病人,在最后关头被请来的医生救了回来。
家属有多在乎那位病人,就有多么感激那位及时抵达的医生,感谢对方的存在。
但他们小小的恩人对此很不自在。
所以。
——闪闪发亮的幸运星。
诗织这么称呼对方。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扬起笑容,用含糊的话语去轻声感谢。
诗织夫人显然很清楚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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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普通地去朋友家玩一样。
诗织夫人实际上并没有做什么。
征十郎并不清楚他的母亲已经知晓了惠身份的事实,所以他自认为他还有继续“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