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压抑着的委屈,在命悬一线这刻几乎爆发了。
他不信她,污蔑她,给她扣帽子,可却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救了他。
“为什么是你”她呜呜的问。
傅司宴眸子一眯,很想反问她,为什么不能是他?
她在这等谁来救她呢?那个姓薄的?
但看到她小脸皱巴巴全是泪,他忍了,手揽得更紧些。
他俊眉微皱,冷声,“只有我能欺负你!”
语气不算好的一句话,这时候听却格外暖心。
明溪哭得更难受了,不管不顾扑进面前人怀里,牢牢抱住他的腰。
这是她受委屈后,需要被安慰的自然动作。
这一抱,让男人冷漠的心脏狠狠一震。
连日来的争吵和猜忌,似乎都被这个拥抱给雾化了。
傅司宴任由她抱着,心里却冒出一个念头。
只要她还愿意乖乖待在他身边,他或许可以既往不咎,不去管她以前喜欢谁
这时,宋欣不识趣地出声了。
“司宴哥,你不知道这个贱——”
一道冷光射来,宋欣不自觉讪讪改口,“明溪她打碎了奶奶最爱的青瓷花瓶,而且她还在宴会上偷人,你看她的裙子都被人撕破了,简直不知羞耻!”
明溪还缩在傅司宴怀里,这会缓过来不少,她才不背锅。
指着地上那个佣人道:“是她踢我腿弯我才会”
话还没说完,脸却被人一把扳过去。
傅司宴垂眸,女孩娇俏的小脸上,额头青紫一片,还有手指印红得刺眼。
他瞳孔剧烈地缩了缩,语气冷戾,“谁弄的?”
明溪被问得猝不及防,抬眸竟似在傅司宴眼中看都一抹心疼。
她觉得她肯定贫血又犯了,竟然都产生错觉了。
无暇思考其他,她伸出手,指了指宋欣。
傅司宴眸光冷冷扫过去,宋欣竟然不由自主的抖了几下。
她连忙道:“司宴哥,是她先目无尊长,不知廉耻,我只是帮你教训她一下而已。”
说完,宋欣不由的身体往奶奶身边靠了靠。
“是吗?”傅司宴不咸不淡地开口,凤眸意味不明:“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帮我教育你嫂子?”
宋欣悬着的心松下,她就说司宴哥绝不会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跟她认真的。
何况,她身后还有奶奶。
傅司宴薄唇勾起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说了句,“好,那就一个一个来。”
宋欣还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见傅司宴看了眼地上那几个作恶多端的老奴,冷声吩咐:“废了她们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