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水红纱席卷,旋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红与金色、长发与细腰,反复纠缠、纠缠不休。
突地,音乐声戛然而止。
令人目眩的水红色身影,长纱一扯,丝纱飞扬,飘向白玉之,带着异域的香和风情,正正落在白玉之身前,白玉之伸手接住,再抬眼时,那女子火热的目光已冲归冰冷。
便如适才,不曾有这一曲“浮沙凌舞”。
一舞方毕,四座皆惊,艾丽莎公主之舞,真可谓当时绝伦。
所有人的目光都痴痴的望着,包括李铭辅都一时愣住了,似乎在她舞动之时,所有的心和所有的神思都随着她而舞,随着她而动……
难怪人说,浮沙凌舞可引诱人心。
果然不凡……
她双眸盯着白玉之看了一会,白玉之手里拿着水红纱,凝眉而思,他的样子不似惊艳,却似心事重重。
艾丽莎面无表情,转头向李铭辅行礼,她双手放在胸前,行阜疆之礼。
李铭辅忙道:“公主无需多礼,公主之舞,真真当世无双。”
“皇帝陛下过奖。”她的声音亦似夜莺一般动听。
她眼光扫一眼白玉之,白玉之将水红纱放在桌上,仰头喝下一大口酒,她微微一笑,却分明还是冰冷的。
而此时,慕容芜见神女目光有些许分神,这便证明她已是有些酒劲。
她索性笑道:“公主舞姿曼妙,世所无双,只可惜一舞完毕,你我还是胜负未分,不如这样,我们一饮而尽!”
“哦?”葛兰苏霓不懂,凝眉看她,“何为一饮而尽?”
慕容芜笑道:“再拿两坛子梨花香来,你我用坛子喝,谁先放弃,便是谁输了,如何?”
坛子?!
此言一出,惊讶的不仅仅是葛兰苏霓,在座之人皆有惊讶,不禁小声议论纷纷。
慕容芜看白玉之一眼,惟独他,心事重重的低着头,若有所思。
她凝眉,他的神情竟有几分忧虑。
“如此,唯恐不妥。”
此时,阜疆公主艾丽莎忽的插话进来。
慕容芜看向她,艾丽莎对着神女微微一个点头礼:“神女,您有天赐之力,神明庇佑,自是当无碍,只怕这位夫人难免伤神,我神慈念,定不会令天下人受苦,神女当知,得饶人处。”
艾丽莎有一双极其迷人的眼睛,亦泛着淡淡的宝蓝色。
慕容芜看着她,都不禁有些着迷。
她笑了:“这般说来,公主倒是为我着想?”
“自是。”艾丽莎看她一眼,目光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