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屹打开车门,“嗯,上车等。”
他们没有等很久,一身成熟干练职业装的祁晴出来了,她身边是一个一手插兜,一手转着车钥匙的男人,走路一摇一晃。黎枫留意到祁衡屹扫了一眼那男人后,忍不住蹙眉。
祁晴站在车边和对方道别,对方貌似在邀请她坐他的车,祁晴站着不动。那辆张扬的超跑开走后,祁衡屹对黎枫说:“等我一会。”
祁晴看到他,很是意外,“你刚来还是准备走?”
祁衡屹:“他又开始逼你?”
祁晴撩了一下头发,“没事,我能应付。”
祁衡屹:“怎么应付,和一个你不喜欢,甚至是反感的人结婚?”
祁晴无奈一笑,“真到了那一步,我也只能认命,谁让我姓祁,身上流着他的血。”
祁衡屹:“为什么不和我说。”
祁晴:“你好不容易踏出这潭浑水,再沾上会弄脏你衣服。”
祁衡屹:“我会抽空回去找他,你不用管他,该干嘛干嘛。”
祁晴知道劝不了他,忍不住感叹道:“我这个姐有时感觉挺无能的,总拖累你。”
祁衡屹帮她打开车门,在她后背轻推了一把,“上车,回家,好好休息。”
回到车上的时候,黎枫问他:“有个姐是什么感觉?”
祁衡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看着他。
黎枫换了个问题:“你小时候怕你姐吗?我听一些先生女儿,后生儿子的父母说,弟弟最怕的人是姐姐,姐姐对弟弟那是绝对的压制。”
祁衡屹想起小时候被迫和祁晴分开的日子,含糊道:“嗯。”
黎枫看他兴致不高,没有再往下聊,车厢恢复安静,气氛却不尴尬。想当初坐祁衡屹车,他不说话,他坐在一旁,浑身不自在。
另一边,五星级酒店顶楼。
杨风把一份资料放男人的手边,“这是您要的资料。”
男人晃了晃酒杯,慢悠悠把杯里的红酒喝完,才拿起那份资料,看了一会,笑道:“真有意思。”
杨风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指示。
男人:“这两天心脏有些不舒服,帮我挂个号。”
跟在他身边多年,身为他最信任的左右手,杨风自然明白该挂哪个医院,哪个医生的号。
周三上午,黎枫看了20多个号,讲话讲到嗓子发干,看完一个病人,他拿起水杯,喝了好几口水,看一眼系统,还有最后一个病人,他拧紧瓶盖,按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