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大爸是联盟军队的一个教官,小爸从我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是个家庭主夫,嗯不过他现在好像在联盟军队里当文职,他说他太无聊了。”
祁月看着绵绵认真的眼睛,他不像在说谎。
那就奇了怪了,联盟军队向来要求严格,只能凭实力进去,就连文职的要求和审核也非常高,觉醒等级都是会在二以上。一个家庭主夫怎么会有这个实力进入呢,如果觉醒等级已经达到了二以上又怎么会屈居为一个家庭主夫呢?如果说靠关系进去的话,那他大爸又只是个教官……显然不是,他的威慑力甚至能通过屏幕传递,让我看了就心里发慌,等级一定不低甚至是高于我,这样的人不可能只当一个普通教官。
祁月看向绵绵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敬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瞒着他们的儿子……但是这事还是不要我说出口的好。
“怎么了?”绵绵歪着头问。
“没什么,就是感叹你父亲感情很好。”祁月说着“有些羡慕。我从小是跟我奶奶一起生活的,我爸爸妈妈在我小时候……就殉职了。”
“这样!”绵绵惊觉自己似乎戳到了祁月的痛处连忙慌不择口:“你别伤心!你也可以当我爸爸们是你父母的。”
“啊?”这下祁月愣住了,小兔子在说什么?他们已经进展到可以叫称呼他父亲们爸爸的地步了吗?
“不是不是!”绵绵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胡话,脸蹭地红了起来,耳朵尾也染上了粉红,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胡乱挥挥手“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很好相处的,就是……哎呀,不是那个意思。”
绵绵害羞地说不清楚,干脆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缩成一个兔球。我在干嘛啊!这样不跟骚扰一样吗!跟一个alpha说让他也叫我爸爸们爸爸……这……哎呀!真让人害羞!
绵绵裹着被子又往角落里缩了缩。逃避可耻,但有用。
联盟监狱。
这里很安静,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还有移动时镣铐发出的响动。
瞳被关押在高危险区,脖子上挂着抑制环,被紧紧地拷着。他靠着墙低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下。
“教授,您来了。”
“嗯。”
看守员替来者打开了门。
瞳抬起头,看见了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恍惚间身影与那位熟悉的研究员重叠。
他摇摇头,把念头赶出脑海。
他跟他不一样。
来者是一位白发但发尾带点淡黄的萨摩耶beta,胸前挂着一个名牌,写着他的名字,蓦烨。
蓦烨伸出手抬起黑豹的下巴,墨色的瞳孔在光线昏暗的监狱里如同深渊一般,看不透,让人不清楚他在想着什么。他给瞳做了一套全身的检查,本子上记录着,拿出一个针管在瞳的腺体处扎了一针。
这是抑制剂,瞳余光瞟见了针管上的字。
蓦烨居高临下地看着瞳,开口道:“恢复得不错,这两天应该就可以审问了。”
审问……瞳又低下了头。
失控时候的记忆他没有忘,反而因为时间不远记得更为清晰,毁掉了一部分树林,发疯一般攻击自己的队友,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事。
是很愧疚,但是跟着失控到来的还有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一下子过去的事情全都想起来了。缓了好几天他才理清楚这些事情。
我这种人……还是一辈子待在监狱里比较好。瞳想着,闭上了眼睛。
蓦烨饶有兴趣地看着瞳,只微笑着不说话,过了一会便走了出去。看守员又把门给锁上了。
绵绵从IcU被换到了普通病房,走在走廊上,看着窗外翠绿的树木和清脆的鸟鸣,感到心情舒畅。咔哒一声把房门打开,他的病友站在窗户旁边,绵绵看着窗台边略显沧桑的背影,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