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半晌,昭妃几乎要喘不过气,又改成了低低的呜咽,她很想让裴珺抱住她,哪怕只是给她一个支撑。
裴珺心情复杂地看着坐在床榻上哭得狼狈的女人,自己的鼻尖也泛着酸,他站了起来,缓和了一下情绪,说:“此事有蹊跷,方才的太医呢,过来。”
替昭妃把脉的太医立马上前,裴珺询问:“你说,昭妃中了毒,你可知道是什么毒?”
昭妃在哭泣中听到了这句话,满是泪痕的小脸震惊地抬了起来,视线快速扫过周围站着的人。
“这。。。。。。微臣只知道娘娘中了毒,可单凭把脉,微臣实在是判断不出来。”
太后一听,连忙说:“到底中了什么毒,只怕只有昭妃自己知道,你还不快仔细想想,你有孕之后,可吃过什么不该吃的?”
昭妃也顾不得哭了,绝望崩溃的内心顿时被仇恨与怒火代替,她逼迫自己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回应太后的话:“臣妾吃的东西,都是御膳房送来的,当初皇上也嘱咐过御膳房,送去长乐宫的东西都没什么问题!”
“那你可有碰过什么不该碰的?”
昭妃低着头,嘴里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皇后紧张地攥紧了拳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昭妃。
半晌后,昭妃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激动道:“臣妾的胭脂换了!臣妾从前都是用的都是内务府送来的,那一日,是。。。。。。是瑾常在把胭脂送去了长乐宫。”
太后反问道:“瑾常在?”
众人同时看向姜念,姜念神色立马变得慌乱,求助般的眼神看向裴珺。
此时的裴珺内心纠结,他看着姜念,开口对太后说:“此事还需仔细查,应忠带人去长乐宫把昭妃的胭脂都取过来。”
纯妃一听这件事好像和姜念有关,在一旁悠悠添上一句:“说起来,昭妃和瑾常在的关系一向不好,瑾常在怎么会突然亲自把胭脂送去长乐宫呢?”
姜念看着纯妃,解释道:“那一日,是皇后娘娘让嫔妾顺道送过去的。”
纯妃哼笑一声,说:“难保你不是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姜念现在根本不想和纯妃争辩,并不说话,只是扭头看向裴珺。
应忠几人的动作很快,怀中抱着妆奁交给了太医。
两个太医一人查看一半,将盒子都拧开,放在鼻下仔细去嗅。
颖妃一看这架势,顿时有些慌张,一只手放在胸口处,看向裴珺道:“皇上,这胭脂是别国进贡来的,各宫用的都是这样的,这若是有问题,那臣妾等人不也。。。。。。”
裴珺点点头,道:“颖妃说的有道理,等两个太医看完,便让他们二人为你们每个人都把脉。”
昭妃听着翻动妆奁的动静,内心也紧张万分。
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她每日能用到的,若真的是它出了问题。。。。。。
“皇上,这口脂很奇怪!”
皇后一脸惊愕的表情,立马开口询问:“怎么?这里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