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郁和光已经转身离开,他单手插兜,懒洋洋向后摆了摆手:“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泰坦抬头,只看到长街上弥漫着散不去的硝烟,郁和光的身影渐行渐远。
他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黄金塔,顶层。
汇报追杀失败的代表越说声音越小,他面前的委员已经面色阴沉,山雨欲来。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们不仅让人进了地底金库,还让入侵者逃出去了不说,现在我们还失去了这位古董商的踪迹?”
委员缓缓倾身向前,双手相抵,危险注视着眼前的代表。
“你想让我就这么去和博士交待?”
代表冷汗津津:“抱歉,我……”
委员已经不耐烦挥手:“把他扔下去,博士从来不留没用的废物。”
不顾代表挣扎惊叫,守在旁边的保镖已经架起他。
委员从宽大桌子后站起身,拨通某个号码:“请帮我转接博士……对……”
“抱歉,是我的失误,我会妥善处理好的,请您放心……是……是……”
“好的,请您放心。”
电话另一端的人看不到,但委员依旧表情敬畏:“您不用在黄金城耗费时间,这里有我在,祝您新生意愉快。”
委员挂断电话转身时,代表已经被扔了下去。
他不快捏了捏汗湿的手心:“差点让我在博士面前交不了差。”
嘭——
尸体撞击地面炸开血花。
四周人惊呼着匆匆远离。
某个坐在角落里的年迈男人抖了抖报纸站起身,他走到尸体旁带上老花镜,仔细查看,弯腰从模糊血肉中捡起一个不足指甲大的黑点。
在士兵过来清理尸体前,年迈男人已经直起身阔步离开。
他七转八拐,很快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
情报街,年迈老人推开门。
一双长腿交叠的俊美青年从沙发上抬起头,显然已经等
候多时。
“您的东西。”
年迈的中介人把擦干净的黑色小装置放到年轻人手边。
打过一段时间交道(),他已经察觉年轻人的小偏好。比如厌恶改造和肮脏。
他知道那是窃听器?()_[((),但客人不说,他也不主动提。只是……“您什么时候把它放在委员会代表身上的?”
“那可不是好接近的人物。”
郁和光收起光脑起身,微笑:“当然是有机会接近的时候。”
比如兵荒马乱的手术室外。大灾变当前,很少有人会关注手臂突然的刺痛——皮下注射窃听芯片。
代表就是委员会的马前卒,郁和光在手术室里观察到,这位新代表与忠诚于博士的那几位委员关系亲密。在博士下落不明的现在,显然新代表是有可能接触到博士的人。
年迈中介人挑了挑眉,纵使好奇也不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