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诅咒之术会让人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大多时是自己无法忘却的事,在梦中意识清醒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然后在诅咒之人的控制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
“实行这种咒术唯一的条件也仅需要被诅咒人的血而已,有难度的是刻画的咒阵,需要花费整整半天的时间。”
伊地知洁高深深松了一口,原来只是个科普啊,但是转瞬他又想到进去的此月津:“那此月小姐怎么办?”
或许上面针对悠仁还是有理由,那么此月津呢?她的身上有什么秘密会让人想置她于死地?正好且提前布下咒阵,就连咒引也是事先放好的。
血被一定不是这段时间取走的,悠仁的事情也不过才发生而已,那么在更早之前嘛?在悠仁被上面知道之前就要杀死她?充满了谜题。
“当然是靠她自己,我说过了,绝不会插手。”五条悟神色从容地看向房子。
当摈弃所有怀疑后,你会成为我实力强大的同伴吗?此月津。
时间一点一点消逝,那座房子没有丝毫打斗动静,安静到像是吞噬了此月津一样。
突然之间伊地知洁高抬起头张大了嘴。
“五条…。。五条老师!!!上……面!此月小姐在楼顶上面!”伊地知洁高惊吓到吞吞吐吐,此月小姐看起来不太对劲,似乎是要跳下来。
当然,对于咒术师来说,三层楼的高度并不算什么,可那是清醒状态下的咒术师而言。即使是伊地知洁高也能清楚地看到此月津现在非常不对劲。
她站在屋顶,全无防备,浑身是血,整个人摇摇晃晃站在楼顶的边缘,仿佛梦游一般,下一秒就会如同一片落叶直接掉落下来。
并不用伊地知洁高提醒,五条悟比他更早看到这一幕,甚至看得更加清楚。
他能看到她雪色的肌肤上一道道艳红的血迹,最重的伤是胸口一道贯穿,伤口大小长度是她的刀,然而即便如此她的刀依旧被死死握在手心。
总是冷静自持的眼里充满了虚妄和痛苦,一粒又一粒的泪珠不住地滑落,那些他所不知道的过往让沉淀静谧的幽潭破碎四分五裂。
她看到了什么?她在伤心什么?她在为谁伤心?
陌生的感情从思想中迸发,在神经末梢里流窜,最后狠狠扼住心脏像是要将整颗心都捏碎。
是嫉妒吗?真可怕。
在这一刻,还未完全记起的他却已然明白,她会成为他最大的弱点。
“五条老师此月小姐跳下来了!”伊地知洁高急地快跳起来了,难道五条老师真的不管了吗?
不过好在下一刻五条悟瞬移到此月津的楼下,可就是伊地知洁高放下心的时候,他却看到五条悟完全没有伸出手去接住此月津,甚至伊地知洁高错愕地发现五条悟是在笑!
那种笑里充满了自负到极致的自信,却不是对自己的,而是对此月津。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五条悟就站在一步之遥的距离,仰起头一把拽下眼罩,捋起纷扬落下的白发,完全露出融化的蓝色冰川瞳孔。
落雪一般的睫羽下,那种粘稠浓郁的沉迷与渴望在汪洋之下掀起惊涛骇浪。
她在向他坠落。
她在向他靠近。
她会属于他。
心满意足的惬意让五条悟弯起的笑意疯狂而愉悦。
外乡人的梦境
当踏进房门的那一瞬间,此月津错愕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时隔多年,她在这个根本不合理的地方,看到了她以为这一生再也无法见到的人。
这些人原本与她之间隔着生与死的时间长河,可随着她一步一步地前进,她就这样淌了过去,他们近在眼前,他们触手可及。
主公、富冈义勇、蝴蝶忍……还有——师父,鳞泷左近次,那个将作为弃子的她捡回去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