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视线都开?始模糊了,手臂感觉也要抬不起来,好想睡觉,好想休息,不想再爬起来了。
上村盯着蔚蓝的天空,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想要休息的想法。
但是?……
少年艰难的撑起身?子,将手里?的木刀杵在地上借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对不起!请再来一次!”他看着眼前的壮汉,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了这句话?,即使?已经?累的快不能思考已久下意识的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在上村的四周,不少被击倒的剑士们也像他这样一次又一次站了起来。
很累,想要休息,但没有人想过?要放弃。
“咕啦啦啦啦——”在旁边看了许久的白胡子笑着拍了把产屋敷耀哉的后?背。
即使?没用?什么力道但被诅咒折磨的身?形消瘦的青年还是?被拍的往前倒了倒。
“小子,你有着很不错的家人啊。”
产屋敷耀哉稳住了身?子,白胡子那两下的力道掌握的很好,并没有把他拍痛。
白胡子拍完他后?手掌并没有拿开?,而是?搭在他的肩上。
男人的手掌非常宽大,能够覆盖整个后?背。略微有些?熟悉的触感让产屋敷耀哉回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十几年前还年幼的他也曾对自己既定的未来感到不安。
某一天的深夜他被噩梦惊醒,独自一人躲在被褥里?小声啜泣,随后?被因为诅咒带来的疼痛而无法入睡的上一任家主发现了。
那天父亲一直陪在他身?边,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
那天晚上的记忆是?产屋敷耀哉在今后?被诅咒折磨的无法入睡的日子里?努力撑下去的动力之一。
他看着训练场上的剑士们,阳光撒在那些?少年们身?上,让他们额角的汗水看上去都像是?在闪闪发光的宝藏一样。
“嗯……我很幸运他们选择了我。”
时间就这样走走停停过了半个多月,两?边世界的时间流逝逐渐趋于平行,剑士们的修行也?进入尾声。
蝶屋,阿药坐在梳妆台前?将盘在脑后的长发解开理顺后扎成了高马尾。
她拿起放在一边的面具扣在脸上。
白色的狐狸面具挡住了少女?精致的面容,红色的海棠花顺着面具脸颊的左侧一路攀爬上?额头,狐面的嘴用红色的颜料勾勒出来,嘴角上?挑在线的末端被画上了尖牙。
原本?朝海歌慎悟给阿药做的那个面具在无限列车一站时损坏丢失,这一个是阿药前?不久去海边渔村时对?方重新给做的。
相比之前?那个这个新面具不管是做工还是上?面的花纹都细致了很多。
灶门竹雄说朝海歌慎悟已经很久没吃过人了,但相对?的也?逐渐不爱动弹。
白天就守着妹妹的骨骸睡觉,晚上?醒了就安静的做些手工。当然?,手工的原材料来自于附近的海贼和山贼们。
不做手工的日子?里男人偶尔会带着妹妹去海边的礁石上?坐一晚,吹吹海风,听听海浪的声音。
阿药不确定朝海歌慎悟的情况是否和自己有关,那位结缘神曾经告诉她人与?人之间的缘分非常奇妙,而阿药本?身就很特殊,与?她结缘的人之后的人生轨迹都会有些许变化。
不过可以不用吃人总归是好?的。
那一次灶门炭治郎没有跟着阿药一起去。已经成长了不少的少年牵着妹妹的手说想要等到一切都结束了再去接回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