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炼狱杏寿郎虽然坐的笔直,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已经听的两眼发直的发着呆了。
蝴蝶香奈惠的话队里的剑士几乎每月进蝶屋都要听个八九十次的。毫不夸张的说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够张嘴就来倒背如流。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不管蝶屋这边怎么交代,剑士们还是想吃的想喝的,照样吃吃喝喝不忌口,甚至还有的直接托着还在治疗中的手臂爬树偷果子吃。
之后那个偷果子的剑士摔断了腿,在蝶屋住了大半个月,被迫吃了不少蝴蝶忍精心准备的药膳。归队之后整个人都带上了某种缥缈的气场,像是下一秒就会升仙。
和炼狱杏寿郎不同,阿药听的十分认真。虽然都是医生,但是术业有专攻,就像蝴蝶香奈惠不太擅长内科方面的治疗,阿药也并不是特别了解外伤有关的知识。
到最后她甚至还掏出了本子,一边记一边提问,比起医生嘱咐病人,更像是什么学术交流会现场。
“记住之后几个月都要小心不要再伤到了。”最后蝴蝶香奈惠率先结束了这场学术交流会。
“还有……”
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停顿,阿药停下补充笔记的手,抬头看了过去。
“对不起,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后面的话是炼狱杏寿郎补充的。原本坐在一边他突然走到了阿药面前,就连道歉也是格外的严谨认真,声音到让楼下的人顺着看了过来。
说起来……他们现在还待在这个墙壁被撞破的房间里呢。
感受到来自楼下的视线,阿药不自在的往屋内挪了挪。
“完全不用和我道歉的!”她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对方抬起头。“杏寿郎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有努力赶回来帮我不是吗?”
“香奈惠也是,完全没有和我道歉的理由。你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她用指尖点了点蝴蝶香奈惠放在桌上的日轮刀。
“恶鬼灭杀。”
已经做的很好了吗?
炼狱杏寿郎看着少女停在刀鞘上的手,雪白色的指尖放在深色的刀鞘上像是冬日里第一片落到地上的雪花,冰凉却柔软。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他已经做的很好了。之前不管是他的父亲还是他本身,都还觉得他做的还不够好,还能够更好。
嗯……莫名的有些开心。
“说起来……”为了不在这个沉重的话题上停留太久,阿药快速的转移了话题。
“警察那边真的没问题吗?”
她小心翼翼的从破碎的墙壁看了出去,楼下已经拉上了一圈警戒线。时间蝴蝶香奈惠已经十分努力牵制键次了,但是体型庞大力气也大的恶鬼在死之前还是破坏了不少建筑物。
“嗯,没关系,后面的事情隐会解决的。”蝴蝶香奈惠也顺着阿药的意思换了话题,她指了指几个警察旁边穿的一身黑,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处一双眼的人说道:“那就是隐,这类型后续问题都会由他们解决。”
“其实……很多高层也知道鬼和鬼杀队的存在。只是身为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过多的帮助鬼杀队的话他们自身和家人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
因为阿药再过不就也会加入鬼杀队,蝴蝶香奈惠就把鬼杀队和其他组织的一些关系简略的和阿药解释起来。
“我们不可能派人把所有人都保护起来,所以像警局或政府高层也只能为鬼杀队提供最低限度的帮助。”
说起来会让人感到不公和悲哀,明明高层知晓鬼的存在,也知晓与鬼斗争的鬼杀队的存在,却没有办法给予帮助。只能在剑士和鬼战斗之后,等隐来处理后续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开个后门罢了。
在这千百年的战斗中鬼杀队一直都是孤独的。就像是一个在走独木桥的人,桥下就是滚烫的岩浆和一根根尖刺,掉下去就尸骨无存。
桥的四周都灰蒙蒙的,看不到尽头也就不知道得走多久。一路上还会遭到各种攻击,要是没踩稳……掉下去就是掉下去,都没人会来拉一下或者托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