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提议,让老太太和华詹陷入沉思。
过了会儿老太太点点头,“是这个理儿没错,怜儿你顾虑得周到,我们初来乍到是不好麻烦别人家这么久,且听他们说本来空房间,是特意挪出来给我们住,如此更不能住长了,时间长了吃的喝的住的不管哪样,都容易闹矛盾,一家人自己住自在些,也不欠这个人情,让二大爷难做。”
人家盛情相邀是一回事,自己个儿怎么做是一回事,二大爷是个好人不假,但他一家子四世同堂这么多人,哪能都没意见的?
华詹点点头,“如此我一会儿就去问问二大爷,先把房子租下来,再谈谈盖房子的事,儿媳我们能拿出多少银子盖房?”
虞怜也没藏着掖着,“我先前放了一些在身上应急,这部分钱没丢,一路下来还剩余五百多两,至少得留三百两做日常花用,我想着若是可以,找村里买些良田,或是做些营生,免得将来坐吃山空。”
老太太听得连连点头,“这里物价如何我们不清楚,盖房子买砖铺泥这些总要钱,请村民做工又要多少钱,这些都要问清楚了再决定,怜儿说得对,得留一些银子,将来做个什么营生,我们一家人从京城过来的,过去谁也没到过乡下,谁知道田怎么种?将来如何生活是一个大问题,别看手里有银子,实则风险比手上没银子但会种田的人风险还大。”
说完这些,老太太看向儿子,“皇帝当真不会再派人过来了?以后真能安生下来?”
华詹思忖了会儿,说:“三皇子此人虽假仁假义,但很要面子,既然他反悔过一次,还口出三次承诺,就没理由也没动机再派人了,否则以后传出去御史能批死他。”
老太太拍拍胸口,“那便好。”她忽然开起儿子的玩笑说:“木头那你快去找你二大爷,把这些事问清楚了再说。”
双胞胎也拍着手喊:“木头爹木头爹木头爹!”
华詹:“……”
华詹把这边一家人商量好的事跟二大爷一说,二大爷连连摆手说不怕麻烦,“不就住上一阵子的事,且安心住着!”
华詹说两小子皮实,再说儿媳是年轻女子,又是千金小姐娇养大的,跟着别人一块住怕不习惯。“我长子华极出事后,儿媳就进门了,她对我华儿恩重情深,对华家有情有义,我这个当爹怎么好委屈她?”
二大爷叹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吧,村里东边临河那里有间空屋,那边早先闹过野猪,就没什么人敢往那里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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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老太太是双标啊◎
除了临河那间空屋,二大爷还说村里赵寡妇家隔壁那户原先是个孤寡老汉,老汉走了后那屋就没人住过,倒不是没人打过那屋的主意,村里穷,好些人家一家十几口人住一块挤得很,都想搬进去,后来有个先下手为强,结果那赵寡妇不是个好相与的,跟她家招惹了不少是是非非,后来又搬了出来,再没人敢去住。
村长家原先的老屋也空着,但村长对他们不是很友好,哪可能租屋给他们?
虞怜道:“这样看来,其实也没得选择,只能考虑临河那边,那屋是谁家的?趁着天色还早去看看?”
老太太比较犹豫,她人老了不怕跟人闹矛盾,就怕住的地方不安全,家里三个年幼的孩子,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加上她一个老太太,还有儿子也病着呢,没有哪一个能撑得起来。“好是好,就是那野猪……不知是真是假,如果山上真有野猪下来,怕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