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还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那一刻的神情惟妙惟肖仿若从前,沈窈都觉得他好像恢复了,但又不敢确定。
她都说了一会儿给他抓条鱼补补了啊,土豆不好吃就不好吃,耍什么脾气!?
怎么会有人失忆了还这么难伺候啊?
心想着,沈窈也有些气,只觉得嘴里的土豆也索然无味,味同嚼蜡,索性“咕噜”将剩下半个土豆也扔进了火堆里,拍拍手上的灰站起身。
算了,看在他不远千里救了自己的份上。
叹了口气,沈窈又决定出门去溪边捉鱼。
只不过她完全没注意出院子时屋子的门也在同时“吱呀”一声,被人开了条缝。
盯了半晌,温绰还是不争气偷偷跟上了去。
哪怕他内心腹诽半天:她竟然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也不来解释一下她对他的误解这回事就走了!
赶到时就见沈窈真的捉到了鱼上来,在岸边扑通跳着,看上去还不小。
沈窈不会做饭,但抓鱼逮鸡的功夫却不在话下,金陵后山树木丛生,生养了不少野鸭山鸡,他们更是溪流边的常客,抓这些自然是小事。
只是冬日里抓还是有些冻手,毕竟身边没什么趁手的工具,抓了两条她就准备拎回去熬汤。
温绰藏在墙边见她往回走,怕她发现,也赶紧快她一步赶回了屋子里。
不过这一趟回来,温小少主就没那么生气了。
嗯看在她那么努力为他抓鱼的份上。
于是温绰决定了,不为这种小事跟她生气,他本来就是男子,就该大度些,一会儿她送来鱼,无论做成什么样,他都多吃些!
可待那锅熬的呈古怪褐色而粘稠冒泡的鱼汤真的端在他眼前,温绰却又心下有些有些后悔了。
他想问直接跟她说他不生气了,这汤能不能不喝了?
但没有用,后者无比勤快的给他盛了一碗搁在眼前,转身又要去察看他后背的伤口。
温绰一想自己那伤口现在定然丑陋可怖,有损自己风流倜傥的形象,于是转到一边去,不想给她看。
“我就看看愈合的怎么样了呀?”沈窈搞不懂他闹什么别扭。
温绰:“好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沈窈稀奇:“才伤的怎么可能一两日就好?你让我看看,我这还有疮药”
结果他反而越发别扭,但也不说为什么,就嚷嚷着:“不行,不行看!”
沈窈只好作罢。
然后又见他盯着面前的鱼汤愣神:“你都往里面放了什么?”都盛到碗里了,还在冒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