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无言。
也是他忘了,管家和做饭阿姨从不把私人物品带到这里来,王叔就算带,也是放在一楼他的客房里。
家里玄关处此时却放着两双除了颜色几乎一样的拖鞋。
桌上水杯和阳台上的衣服更是成双成对,风格还明显不同。
客厅茶几上插着人精心侍弄过的花,角落里放着几盆秦律几乎不会养的绿植。
墙壁上还挂了几盏不明显的,精美的小夜灯。
色调冷淡灰暗的屋子里,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渗透了属于另一个人的痕迹。
秦律有些沉默。
要是没有余女士提醒,他竟然都没发现这些不明显的变化。
见他不说话,余女士更得意,摘了墨镜朝他眨了眨眼:“说吧,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秦律半晌才憋出一句:“人很好。”
余女士看样子有点无语:“不和没说一样吗?我们又不是什么老古董,你怕什么?”
秦律便又思索了一会儿,自认为中肯地评价:
“长得好,气质好,性格好。学历不错,工作不错,各方面都不错。”
不是他不愿意说到底是谁,而是说了,他爸妈恐怕要急着见人。
他又答应过林止拂,不能向外透露出他的病情,哪怕对方是他的父母。
所以如果到时候解释不成,双方可能反而都因此心生不满。
不如一开始就瞒着,到时候再说。
“算了算了。”余女士挥挥手,不想听他继续说了。
“其他的不说,要是真觉得可以的话,你也早点带来给我们见见啊。你多少年不谈恋爱,一谈就这样遮遮掩掩的。”
“实话说,我这心里还真是有些担心你被人给骗了……”
“我是个成年人,”秦律不冷不热地将她的话驳了回去,“我有判断是非的能力,不会被人骗。”
“合适的话,我也会尽早带他回去见你们。”
“但像这样不打招呼就突然袭击的事情,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
秦律神色冷淡,“不止因为他,我也讨厌过剩的窥探感。”
见他这样说,余女士反倒愣了一下。
她叹了口气,笑道:“行吧,是我来的突然了,向你道歉。谈恋爱这事,你做到心中有数就行。”
他们来的快,走的也快。
秦律也没有多留他们吃一顿饭的意思。
目送两人离开后,转身时,余光一闪。
在二楼走廊角落,瞥到了林止拂探头探脑的身影。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