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陈宴洲拿过来的,十来万一瓶的干红,不算特别贵,但绝对不便宜。
杯子也是陈宴洲买的,晶莹剔透美极了,当时还是她说好看,他说买来送给她的。
后来他买了一对儿,花了两万多。
这男人实在是好生活过惯了,便宜货半点看不上,要多浪费有多浪费。
牛排只吃刚运过来的,红酒不碰六位数以下的,规矩多到沈冬青骂娘,当然,她也只敢在心里骂。
沈冬青喝着酒,脑子越来越沉。本来就不怎么够用的酒量加上不太爽的情绪作祟,她一个没控制住,自己干了大半瓶。
好在是自己家里,喝多了摸到卧室的门,她把自己扔在床上就睡。
她只穿了件陈宴洲的白T,长是够长,就是太宽松,稍微动一动,能走*光的地方全走,一点不带藏着掖着的。
而这走的光,全被大晚上不请自来的男人看了个明白。
陈宴洲那边敬完酒发现她不在座位上,让人去问张宗权,张宗权当时还不太高兴,说沈小姐不舒服,先回去了。
陈宴洲就知道那女人是没等他,自己跑了。
越来越不听话。
男人走到床边坐下,沈冬青睡得特别沉,估计进个贼把她家都偷光了,她都不知道。
“沈冬青。”陈宴洲推了推她,女人皱眉,翻身继续睡。
陈宴洲也是眉头紧锁,又推她一次,女人还是没动。
陈宴洲叹息,伸手往她大腿内侧摸,沈冬青一激灵,倏地坐起来骂了一句:“滚!”
男人一怔,“醒了?”
沈冬青也发愣,“陈宴洲?”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10月4号,他是今天订婚啊,怎么跑自己这儿来了?!
喝多了断片,她现在脑子转不过来弯。
女人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脸色不好看。
“嗯,”男人点头,“你这是喝了多少?”
“你怎么在我家?”
“我不能来?!”陈宴洲这就不乐意了。他脾气真的不好,难怪外面人都传“陈三爷皱眉,铁定有人要倒霉”。
“你今儿不是订婚吗?”沈冬青盯着男人的脸,“你不应该和乔宁在一起共度良宵吗?”
男人一怔,而后轻笑一声,话里带着几分嘲讽,“你倒是比我还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