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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纸人女孩猛地转过头，侧着脸，皱着眉，眼睛里全是迷惑：&ldo;你好像变了

&ldo;我都死过一次了，还能一成不变么?

齐宣低笑一声，细长的手指在油灯昏暗的光芒下隱去缺陷，光洁得好似雕塑一般，她周身散发着与之前浑然不同的气场，&ldo;说明，其中一件事你做成功了，还有一件事，失败了，对么?

许久的寂静过后，纸人女孩才木然答道：&ldo;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ldo;我都死了，还不能告诉我么?

齐宣下巴一扬，一双精亮的眼珠子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光。

纸人女孩莫名感到一丝威胁，她退后几步，盯着齐宣看了几眼，见她无所行动后又看向那张贴在铁链上的符纸，她站在那里不再动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哗啦‐‐铁链声猛地响起，一道黑影翻身而起，纸人女孩警觉地抬起头，可为时晚矣。

齐宣飞身踢翻了油灯，借着那点芯火摆动锁链，将镇鬼符烧了个干净，点点香油洒落满地，燃了一地星火。黑髮飘扬间，隱约露出一双亮得怕人的眼睛。哗啦一阵响动，原本捆着她手足的铁链断成数截散落一地，她揉了揉手腕，借着满地微光拖着尚未恢復完全的断腿一瘸一拐地走向纸人女孩。

&ldo;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在骗我。

齐宣双手一展，四周的纸人身上冒出一丛丛的冥火，照得整间屋子里绿莹莹的，&ldo;我只是想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ldo;现在你知道了。

纸人女孩退后几步，眼中却没了之前的慌乱，反倒平静下来。

&ldo;可是，我还不知道原因。

齐宣站在那里，看着四周冥火烧得劈啪作响，纸人们的面貌却纹丝不损，保持着那副呆滯模样，她嘆了一声，&ldo;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去河滩上找玛瑙那次么?我跟你说的话

纸人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ldo;你家里亲戚

不待见你的那些事儿么?

&ldo;对，

齐宣抿起嘴唇不好意思地笑了，&ldo;其实，我骗了你。我並没有那么无辜

七岁那年，姑姑借着学费之名骂她是个赔钱货，那天夜里，家里的家禽全被农药毒死了，笼子边倒着一瓶开口的除草剂，看似一场意外。齐宣一脸无辜地起床，刷牙洗脸，迎接着姑姑新一轮的痛骂。只是，她已经不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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