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好些没有?还难受吗?吃饭没?」段衡接连拋出问题,单若水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了。
「吃了,已经好了很多。」
「那就好。」不像往常那样亲昵,段衡也只是疏疏落落地问了几句话,单若水又把手机递迴给陈玲,接着侧过身去躺着。
「你小子怎么回事?昨晚上还紧张成那样,这会儿嘴是让人堵上了?」陈玲听他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话便开始质问。
「不知道……」明明有好多话想说,可一见到她就像被粘住了嘴一样。
「唉,懒得管你们。」陈玲嘆了口气,「她爸爸今天应该就要到江樊了,我也要回基地去了。」
「好,辛苦了,回来请你吃大餐。」
「別说这些废话,有什么话就给她说,別藏着掖着的,我看她刚刚委屈得不行,你小子老实说是不是欺负人家了?」陈玲真想抓着他问个清楚。
「真没有。」
「行行行,随便你吧,手机我也给她了,看你怎么办,反正祝西楚就在这边,人跑了你就等着哭吧。」陈玲掛掉了电话,又走到另一边去看了看,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呼吸平稳,还真像睡过去了。
单良是下午到江樊人民医院的,来时单若水才掛完了水,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若水,怎么样了?」
陈玲见着这位年近天命的中年男人时只觉得儒雅得不行,「叔叔好。」
「你好。」
「爸爸。」单若水看着单良来了当然就委屈了,老父亲又抱着人哄了半天,「怎么就生病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世事无常。」她这会儿才想起陈玲,又介绍道,「这是我师妹,这两天都是她在照顾我。」
「多谢。」
「不用客气,师姐平时也很照顾我的。」
单若水身边有人照顾了,陈玲当然也没多待,赶着回基地去了。单良接替了她的位置当然也尽心尽力地照顾女儿,自小就跟爸爸感情颇好的单若水当真是如鱼得水,虽然还病着,但心情好了不少。
后面几日里段衡还是不时会给她发来消息询问现状,但迫於单良在场,他也没有再通电话。不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避嫌,祝西楚倒是上赶着来。
单良头一次见着祝西楚便察觉到了他对单若水的感情,但从女儿的態度来看,她並不喜欢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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